“应温博找到我痛哭,只说那天在葬礼上,他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想把大哥嫂子的基业给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他动之以情,我便相信了他,让他和我一起进行基金的打理。”
卞叶文说完,喝了一口茶,长久的沉默。
徐言时仿佛预见般的接上了他的话,“谁知道这是引狼入室,应温博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运作,终于把大部分实权从你的手中夺走。”
卞叶文的眼底浮现灰败,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他的手段比我强,前些年通过假象蒙蔽我,让我放权,直到去年,应温博屡屡同常家联系,甚至是拟定了被收购的合同,我才惊觉应温博其实早就有了二心。”
后面的事情,徐言时也知道了。
他想起应温博来找他时,时而谄笑,时而悲痛的模样,复又和卞叶文进行比较。
两人都曾是闻人涿的近臣,谁说的才是真话,实在不好辨别。
“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话?”徐言时浅声说,“倘若是你和常家接触,故意诬陷应温博呢?”
“闻人涿和常家势同水火!我视闻人涿当做亲大哥一般尊敬!我怎么可能会和闻人先生的仇敌合作!”卞叶文愤怒至极的说道,“你就算不相信我,也不应该怀疑我对闻人先生背信弃义!”
徐言时听到他气愤填膺的话,便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唇角含笑,“你说你的,应温博说应温博的,他说你是伙同常氏的人,你说他是伙同常氏的人,卞总,你说我应该信谁?”
卞叶文火冒三丈的厉害。
看着卞叶文的模样,徐言时在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他选择相信谁并不重要,而是对方想做什么。
“你拿出证据,我才能相信你。”
卞叶文气息沉沉,最后长舒了一口气,点点头。
他的权利虽然被应温博夺去大半,好歹这闻人基金是他遵从遗嘱成立,能用的都是追随闻人涿的老人,那些人就像他一样对闻人涿忠心耿耿。
卞叶文交给了徐言时一手资料。
而这份资料,在徐言时和易谨被抓之后,送到了相关部门。
再加上易谨让孟脩他们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一一递交,这些证据足以让法院对常家的斑斑劣迹立案进行调查。
易谨和徐言时被双双送往了医院,二人的伤势一个比一个的惨重,特别是易谨,腹部一个血窟窿,看着极为渗人。
他们被送去紧急抢救,而那些手拿枪支的人,一个都没有放过的被抓了起来,他们拿的那些木仓支也被收了起来,送到相关部门去检查来源。
苏存所在位置特殊,要查也是查全套的,常家和贺家,他都没放过,所有相关人员都被带走问话。
其中,还有一个女性,是她自己自首的。
徐戈来到警局,看着远从云城赶来自首的女人,没有说话。
“我叫粱以筎,我听从沈黎的话,接近易谨,设法把她骗往沈黎设好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