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一句话,就让在场所有议论易谨的人都讪讪的闭上嘴,心头惊到了胆颤。
他们好像,越界了。
“这人啊,可不是一叶障目的蜉蝣,揪着人家小孩儿的事情说来说去的,扰的老头子头疼的厉害。”
“是我们失言了。”
“我看你们,就是平时工作忙,还在在外撒野的厉害,还是约束一些好。”
老爷子没为易谨说话,也没说他们一句难听的话,却让在场的大人们狠狠的瞪向自己的子女。
听完徐老爷子的话,徐言时的表情总算松弛下来,不像刚才那么可怕。
没过多会儿,徐言时就接到了易谨的电话。
听到易谨约他出去玩,徐言时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的点了头。
他们在越好的地方见面,他的神情已经调整了过来,不过看上去还是有一些阴翳。
见状,易谨就知道他已经把不该听的都听了一遍。
“有人在你跟前说我坏话了?”易谨不紧不慢的问。
“您怎么知道?”
越过桌面,易谨抬手按住他的眼尾,往上一拉,“垂下来了。”
徐言时心里顿时提不起任何愤怒,垂着脑袋,郁闷的说道,“他们毫无根据,就随便造谣。”
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徐言时疼的闷哼一声,“不是告诉过你?”
她神情坦然淡定,“我从不惧任何流言。”
徐言时当然记得她说过的话,可是,记得归记得,当着他的面说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要是能咽下这口气才怪。
“可我就是看不得别人诋毁您。”徐言时低声说。
赌气的话,令易谨哭笑不得,她给徐言时倒了一杯清水,语气平缓,“徐言时,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将军了。”
“这里也不是大燕,我现在只是一个拥有独立自由的人。”
“我从不把那些权势看在眼里,我也希望你能明白,能掌控权势的人,最终也会被权势所玩弄。”
“获取别人尊重的唯一途径就是自身强大。”
易谨神情坚定,“你我之间的沟壑是平民和贵族,以后的杂声只会越来越多。”
徐言时怔然的看着易谨。
她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内心想法剖开告知他。
“你且站在那里看着,我是如何一步一步用自己的实力,让所有人都甘拜下风。”
徐言时的心脏,被她掷地有声的话狠狠的敲击,砰然跳动的速度加剧,他的灵魂在颤抖,那是易谨的言语所带起的共鸣。
口中泛着苦涩,可其中又有一丝微甜。
这世上没有比易谨再好的人了。
徐言时红着眼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