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大多数人都已经开始被酒精麻痹神经,放肆纵容自己在舞池中跳舞。
而徐言时和易谨,便显得尤为突兀。
他们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放浪形骸,半点没有被这种震耳欲聋的声音和刺激着肾上腺素的热闹所影响。
倒是徐言时,刚才看到田音贴近易谨的耳边说话,心里有些小心思不停的作祟。
他又矜持的坐在那里,慢吞吞的喝着水,也不看易谨。
视线落在巨大LED屏幕上面,每首曲子都会在上面出现画面。
不消一会儿,上面的画面突然一黑。
徐言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前忽然一黑,温暖的手把他的眼睛捂住了。
易谨双眸看着从舞台旁边走上台的几个只穿着内衣走上台的女人,微微蹙眉,将脸挪开,视线也随着挪开。
随手就把旁边人的眼睛给捂上了。
“将,将军。”徐言时呼吸微乱,有些结巴的喊。
他的声音被震耳欲聋的音乐所淹没,根本没有传入易谨的耳中。
二人贴的极近,徐言时能感到她的吐息在脖颈处。
细细又密密麻麻,一下又一下,搅得他头皮发麻。
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徐言时说不出一句话,发不出半点声音。
握着水的手渐渐收紧,又松开。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颗心摇摆不定,眼睫轻颤,如小刷子一样,在易谨的手心扫来扫去。
“眨什么眼?”
贴近的声音,温热的呼吸,又从脖颈转移到徐言时的耳旁。
他好像是被按了暂定键,瞬间停止了所有动作。
“您为什么捂我的眼?”
易谨只能看到他的嘴在动,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舞台上让人血脉偾张的表演终于结束了,易谨便松开了他的眼。
徐言时的眼前重新出现光明。
“靠近大声些,听不见。”
徐言时:
他心跳如雷。
望着和他肩并肩坐着的人,他捏紧水瓶,缓缓侧过头,靠近她的耳侧。
别人都说有耳垂的人福气厚,徐言时觉得有一定道理,她的耳垂很薄,所以上辈子的福气才那么薄。
她没有耳洞,白皙又干净。
她身上干净的味道更好闻了。
盯着她的耳朵许久,徐言时忽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很干,喉结不自主的滚动了一下,他开口道,“您刚才为何要捂我的眼?”
话音刚落,徐言时便窘迫的面上发热。
他的声音变得好奇怪。
又哑又沉。
易谨轻瞥他,还未说话,就见他飞速的做到沙发的另一边,和她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仿佛要把自己钻入地中一样。
她哑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淡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