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看到徐言时咬着牙跟在她身后,闷声不吭,这股冲动只得按捺下去。
他专注的看路,又想着该怎么向易将军道歉,一时没有注意到易谨停下的脚步。
闷头没看人,身体就撞在她的后背上。
他猛哼一声,脚步仓皇往旁边歪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是一个斜坡。
易谨拉紧绳子。
他的身体倾斜,又因为易谨的拉扯而与地面形成将近七十度的斜角。
徐言时瞳孔微缩,即将摔倒的危机让他抓紧绳子。
易谨一言不发的就这么看着他,也没把绳子拉回来,半晌后,才问,“还闹?”
徐言时鼻尖发酸,服软,“不闹了。”
易谨睥着他,手下用力,他的身体便瞬间归位。
徐言时走近,耷拉着脑袋,闷闷道,“将军,对不起。”
“还有下次?”
“没有了。”他无比诚恳。
闻声,易谨的神情这才缓和些许。
走了这么久,徐言时也需要休息,他们就没有继续赶路。
徐言时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抬手捏着大腿中部。
他神情闪烁的看向易谨,吞吞吐吐,“将军您能不能帮帮我?”
易谨双手环胸,就看他疼的直捏腿,冷笑轻吐,“不帮。”
徐言时:
失落的低下头,发丝也往下垂,在空中微微摇晃,耷拉着的眼角让人看着就觉得可怜。
又在扮可怜。
看他这副模样,易谨舌头抵着牙槽,好一会儿没说话。
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易谨把他的腿抬起来。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顿时一滞。
她的手指修长,隔着布料按在他的腿上。
徐言时的心脏狂烈的跳动起来,情绪如潮涌。
还未说话,腿上猛然一疼。
“唔!”
那一下,疼的徐言时的脸都白了。
“忍着。”
他筋骨不开,腿上只有软肉,肌肉很少,昨天走了一天,他的腿部涨的很,大多是因为剧烈运动而留下的红肿。
也不怪他走这么点路就气喘吁吁,腿一按就发疼。
徐言时紧紧的闭上嘴,她下手没有半点犹豫和放轻,重重的按压在他最酸痛的地方。
疼的徐言时当即想死过去,戴着防尘口罩的面上发白,他紧咬着唇,死死的压抑住自己想喊疼的念头,瞳孔放大,细看过去,甚至还能看到里面因为忍痛而泛起的红血丝。
按下去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脑袋里不停被疼痛刷屏。
什么想法都被按走了。
徐言时叫苦不迭。
不消片刻,易谨只感觉身侧肩膀一重。
她扭头,只见徐言时紧闭着眼睛,只露出的额头上尽是冷汗。
动作一停,易谨抬手推推他。
对方没半点动静。
疼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