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赢。
易谨不动声色的改变棋盘上的局势,徐戈很快就找到了她的漏洞,又把威风找回来,反把易谨杀了个片甲不留。
和徐戈下棋没什么挑战,易谨只当逗他玩,输也就输了。
“下次继续。”徐戈看她的目光变了一些。
“再说。”
易谨站起来,手在徐言时的眼前晃了晃,“回神。”
徐言时思绪回笼,思及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又看到周边都是熟悉的人,他连忙打断自己的想法,站起来,“下完了?”
“下完了。”徐戈笑呵呵的说,“我赢了。”
徐言时知道这是易谨让他才会出现的结果,也没有拆穿。
下完棋时间也就走到了八点。
她们宿舍有宵禁,回去晚的话可能会被扣分。
把她送到门口,徐母还在轻声说,“过几天的综艺,我们家阿言就得多让你照顾了。”
易谨回答,“应该的。”
徐年听着这话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怎么她照顾徐言时就是应该的了?
难不成?
他没有细想。
徐言时亲自送她回去。
“我家人他们总是有些紧张,今天的试探您别介意。”
在车上,徐言时充满歉意的说。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看的出来从易谨一进门,徐母和徐戈她们就在不停的试探易谨。
到后面打牌的时候,徐戈就更加没有掩饰了。
徐言时坐在旁边看的真切。
易谨早在吃饭之前就已经掌控了全局。
所有试探出来的结果,对徐戈他们参考价值只有一个。
就是他们没有办法看透易谨。
反而是徐戈他们,在打牌时所暴露出来的性子,被易谨看了个透。
徐言时在心里微叹,他们根本不知道易将军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她十四岁游学,走遍大江南北,十六岁便在易家军建功立业,二十五岁挂帅亲征,除了沙门府,以前的仗,她未有败绩。
徐戈虽然常在官场,但仍旧稚嫩。
易谨的心思岂能是他能说看透就看透的。
“你看出来了?”易谨没什么情绪,声音浅淡。
徐言时轻轻点头。
易谨闭上眼睛,靠着车座的靠背,“他们对你很好,作为家人,应当如此。”
至于试探和冒犯,易谨没什么感觉。
徐言时没忍住,似有若无的视线又撇上她的脸。
拇指与食指轻轻摩擦,玉扳指蹭到肉。
他的喉结滚动,最后也没做出什么。
“要不您睡一会儿,您看上去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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