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小郎君今天刚刚回府,所以房间里还是下人收拾过的模样,到处都比较简洁,只有衣柜里面塞得满满当当。
侯夫人特别热衷于给清清做衣服?也是因为刚刚木瑜给他家郎君取衣服时没有关柜门的缘故,所以殷晏君才能一进来就看到一堆花红柳绿的锦衣。
徐砚清盯着那一柜子的衣服也是无力地叹息:阿娘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可惜生了兄长之后,来个我却又是一个郎君,而我兄长也没能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回来,让我一受罪就是这么多年。
所以每次一换季,苏氏就会拉着徐羡之和徐砚清两兄弟一起裁制新衣服,徐羡之毕竟是个武夫。
即便是做新衣服也不可能做得花里胡哨,于是苏氏全部的精力就全都转移到了徐砚清的身上,哪怕是徐砚清没到换季的时候躲到庄子里,也会被苏氏派人给拉扯回去。
母爱的沉重也不是谁都能承德得了的,毕竟太过甜蜜也是一种负担,请容许徐小郎君短暂的凡尔赛一下。
殷晏君抬手摸了摸小郎君的头顶,轻笑道:清清很适合这些衣服。
少年意气风华肆意飞扬,眉眼中常常带着明艳张狂的笑意,穿上那些花红柳绿的衣衫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齐辰今日打趣我,说是我八成被官家厌倦,所以我离开含凉殿,官家竟然连送都不送一步。徐砚清拉着殷晏君在罗汉床上坐下来,木瑜端了热茶过来放在小茶案上,又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抬手给道长倒了一杯热水,咸鱼小郎君慵慵懒懒托住下巴盯着道长:道长怎么不说话?
清清又要欺负人了。殷晏君有些无奈,抬起手捏了捏小郎君肉嘟嘟的手掌。
徐砚清哈哈笑了起来:好好好,我不欺负道长。说着不欺负但是那满脸的笑意可不像是要轻易放过殷晏君。
殷晏君无可奈何便纵容着小郎君继续笑下去,只是目光一直落在小郎君身上,唯恐小郎君笑得坐不稳摔在地上。
咸鱼小郎君怎么都还是有良心,笑停了他终于转移了话题:不知道官家赏赐了些什么东西过来,竟然支使得动大人?
殷晏君目光清淡里面带着几分宠溺,下人已经将箱子抬进了房间里,于是他抬手将小郎君拉起来走到那个硕大的柜子面前。
一把将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珍贵的金银玉器,殷晏君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疏离:这些都是我私库里面的东西,一直放在那里不曾动用过,想来小郎君应该会喜欢。
徐砚清抬手拿起一块玉佩,触手温润极了还带着些许隐隐约约的热度,在冬日里贴在身上舒服得很:这就是传说中的暖玉吗?
殷晏君摇头将那枚玉佩从小郎君手中拿过来,转而戴在小郎君的脖颈上:这种玉石称之为和莹玉,冬暖夏凉更为养人,比之和田玉的价值更高、更难寻找,我这块和莹玉还是八岁生辰之时皇祖父所赐。
原来是道长小时候戴过的玉石!一瞬间徐砚清的眸子更加晶亮了一些,视线顺着道长的手落在那块莹润的玉石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