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用完了早膳,随时都可以出发。徐砚清盯着道长微微泛红的耳尖笑了笑。
殷晏君眸光和煦:好。
宫中甚少行驶马车,也就是小郎君入了皇宫之后才有了这个待遇,木瑜将他家郎君扶上马车,前面驾车的是一名宫中侍卫。
木瑜和齐辰分别坐在徐砚清两侧,齐辰偷偷撩开车帘往外看:官家竟然没有出来送郎君。
徐砚清抬头凑过去看了两眼,果然含凉殿门口一片空无,没有半抹道长的身影。
怕是官家又有政务在身。唯恐自家郎君多想,木瑜瞪了齐辰一眼忙着去安慰他家郎君。
徐砚清并没有多想,他自然明白殷晏君平素里有多忙,只是开口对着齐辰道:我看小齐医官就是在宫里待得时间太少了,没有被太医院那些老大人们剥削够,所以才会有闲心想这些有的没的。
没能看到徐小郎君的热闹,反而还被小郎君反将一军,齐辰委屈巴巴冲着外面东张西望,反正不去看小郎君一眼,唯恐自己再落了下乘。
旗开得胜咸鱼小郎君得意地瞥了齐辰一眼,转而暗戳戳地哼着小调,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一路转悠转悠着就停在了武安侯府门口。
武安侯府的下人见到木瑜从马车里下来,赶紧跑开去向侯爷、夫人报信。
尚且不等武安侯夫妇从里面传出动静,徐羡之就已经从外面大步流星走到了马车门口。
怎么这会儿回来了?徐羡之抬手将弟弟从马车里搀扶出来,还忍不住探着脑袋往里面看。
徐砚清毫不留情将人直接扯过来:不用再看了,就我一个人回来的。齐辰已经提前下车回了医馆。
侍卫见着已然安全将小郎君送到武安侯府,向马车旁边的两兄弟行了一礼,便拱手告辞离开。
怎么没有把小皇子一同带过来?徐羡之还是不肯死心,上次进宫只有阿爹阿娘抱到了小皇子,可怜只有他一个人只是瞅了小皇子两眼,连小皇子胖嘟嘟的小手都没摸到。
徐砚清耸耸肩:真没带过来,小崽子还没有满月,正是娇气的时候,道长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让我将小崽子带出宫。
也对,跟你小时候一样,之前听阿爹阿娘说你小时候身子骨就格外的娇气。徐羡之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一般,瞬间插了弟弟一刀都毫无察觉。
徐砚清浑不在意,在家人眼里娇气一点就娇气一点吧,反正那也是阿爹阿娘疼爱他的证明,咸鱼小郎君权当自家兄长是在羡慕了。
徐羡之自然不知道自家弟弟心里那点儿小想法,之前一段时间他三天两头往齐大夫的医馆里跑,就是为了询问男子生产的问题。
所以自从小皇子出生之后,徐羡之一直觉得自家弟弟格外脆弱,比生产过后的妇人还要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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