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小郎君忍不住在心头啧了一声, 道长这般模样可真像是那被纨绔子弟当街调戏的小娘子,真美。
殷晏君整理好衣衫淡淡抬起头,朝着门口的方向望了过去,歪歪扭扭靠在门框旁的小郎君眼睛隐隐带着光亮, 不知在想些什么。
耳尖微微泛红, 殷晏君只能故作冷静,眸中泛起浅浅的笑意:小郎君今日又起了个大早。
已然抬脚端坐在书案前的道长执笔书写经文,依旧是身姿挺拔坐得端正如松, 让徐砚清这个从不好好坐着的咸鱼,忍不住想要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滔滔不绝的敬佩。
慢吞吞抬脚走进玄尘道长的房间, 这间房子原本是兄长住过的地方,之后兄长离了徐家村房子也就空了下来。
如今再看整个房间,除却多了一些书籍还有道长的衣物,其他依旧空空荡荡, 看着有点儿冷清。
小郎君忍不住咂舌, 整个房间清冷的倒是如同主人,所以有时候他都在怀疑道长是不是在学习那些寺庙中的苦行僧, 明明是个帝王日子却过得清苦至极。
道长是一如既往的勤快。徐砚清走到书案前坐下来,凑到玄尘道长面前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经文, 还没扫上两眼, 就觉得整个脑袋都要大了, 妥了咸鱼什么都看不懂。
不过咸鱼小郎君欣赏能力还是有的, 托着侧脸干巴巴感叹了一句:道长的字写得真好。
玄尘道长的字确实极为漂亮, 笔锋细腻流畅但又不失力度,颇有翠竹劲挺之意,又带着道长身上那种独一无二的端逸清冷,总之就是很入小郎君的眼。
毕竟徐砚清一手毛笔字也就比狗爬字好上那么一点两点,见到别人的字这么漂亮就忍不住感慨赞叹。
小郎君的字确实需要练一练。想起小郎君那些龙飞凤舞的家书,殷晏君不禁开口打趣了两声。
这让徐砚清更是感慨,殷小侯爷对他不放心其实是有原因的,看他这不还是把道长给带坏了。
如今的道长是越发会打趣人了,不过好像每次受到伤害的都是他,咸鱼表示躺平、任嘲,毕竟练字是不可能练字的。
于是咸鱼小郎君随手拿了书案上的笔墨,在一张白纸上提笔乱画,殷晏君轻笑着继续他手上还没有写完的经文。
咸鱼手上并没有什么高超的画技,甚至画个简单的卡通画他都能化成四不像,最后他随便画了几笔,一张古代版的抽象画作就新鲜出炉了。
像是来了兴致,小郎君随手又抽了一张白纸,沾了墨汁继续龙飞凤舞,等到殷晏君手上的经文完成,书案上已经多了七八张小郎君的大作。
抬手拿过一张,殷晏君看得有些不解,实在看不出来小郎君这是画了个什么上去,正在心里猜测着,只见小郎君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看我画的胖娃娃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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