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药师越说越夸张,这就要进房间抱被子了,乜墨才幽幽道:不如这样吧,父亲住一层,我住下面就好了。
实在是委屈林兄了。宋初锐羞愧地对乜墨说。
林风看向乜墨,知道乜墨又开始了。
明明在客栈里说什么也要和他共住一间,现在宋初锐有意要分开他们,乜墨反而顺了宋初锐的愿。
分好房间,宋初锐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回房躺下了,药师和侍女也跟着他身后,去照看他去了。
甲板上只剩下林风和乜墨。
林风扒在护栏上,看着脚下的景色。
乜墨在他旁边,背靠着护栏,侧过脸看他,漫不经心地说:父亲看出他想做什么了吗?
问话时,他脸上笑着,笑意却没到眼底。
林风翻了个白眼:他想做什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
乜墨一愣,眼里带上了笑意,原来父亲在意的只有我。
林风转过身,微微仰头看着乜墨的眼睛,我们商量个事呗?
嗯?
你看,我给你安排的人,不管是吴广泰、傅鸿志还是乜书,都只坑过你一次,之后你都反杀回去了,对不对?林风道,所以坑过他一次的人,乜墨也不能让他们再坑一次吧。
乜墨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吴广泰已死,自然不会伤你第二次。
林风指指船舱,意思是现在这个宋初锐呢?
乜墨竖起一根手指,一次之后,他再敢伤害你,我会动手杀了他。
林风一喜,脸上的笑容没挂多久,他就又沮丧下来,我居然在为他们只能害我一次而开心,我堕落了。
乜墨笑摸他的狗头。
当天晚上,乜墨靠在船舱底层的床头,摸索着手中的灵力锁链。
林风房间内,他等得哈欠都打了好几个,宋初锐才姗姗来迟。
宋初锐刚敲了一下门,林风就疾步走到门前把门打开。
伯父还没睡?宋初锐道。
前两次林风都没仔细打量过他,如今在月色与灯光下,宋初锐本就精致的脸影影绰绰,竟显出一丝美艳来。
宋初锐脸上的病气,不但没有削弱他的外貌,反而为他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之感。
林风一时间被这美貌冲击得说不出话。
伯父?宋初锐又喊了一声。
林风这才回过神来,打哈哈道:因为我在等你啊,初锐应当有话对我说吧。
宋初锐抬眼看他,又很快垂下双眸:伯父不让我进去坐吗?
请进请进。林风侧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