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弥早就猜到了。
卧室里没开灯,恍惚间像回到五年前两人分手的那个晚上。那时候是在病房,他等她回去等了一晚上。
程弥半躺在床上没动,就那么看着司庭衍。
司庭衍走过来,房卡放上床头柜。
程弥离床头柜近,她隐隐约约闻到了房卡上蒋茗洲的香水味。
这张房卡是蒋茗洲给他的。
蒋茗洲不同意她跟他在一起,所以司庭衍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蒋茗洲自己把她送到他床上了。
程弥看着他,问他:“怎么过蒋茗洲这关的?”
她浑然不知现在自己什么模样,长发微卷,双眸迷离,双唇红到似欲滴血。身上套着一件衬衣,身线凹凸有致,两条长腿白到晃眼。
卧室里没灯光,夜色给司庭衍白皙肤色镀上一层冷凉,他每个欲望都在深渊凝视,全面苏醒。
他丝毫没停顿,俯身,指尖直接翻进她衬裙衣摆:“她要想没人拿她有办法,就得不留把柄在人手上,可她不是。”
把柄这种东西之所以叫把柄,就是因为它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被人抓到。
程弥懂了,蒋茗洲有把柄在司庭衍手上:“什么把柄?”
司庭衍指节滑过她身体,战栗细细密密从四肢百骸爬出,微凉空气随着起伏钻进衣摆。
他双唇薄淡启合:“你不需要知道。”
其实司庭衍不说,程弥也大概知道。
蒋茗洲能在圈里游刃有余这么久,自然有她自己的一些手段,总有两三件见不得人的事。而这些埋进灰土里的勾当一旦面世,足以毁灭她现在手里握着的所有东西。
程弥问出口了:“就因为昨晚那个电话?”
昨晚在休息室里,蒋茗洲在电话里让她跟司庭衍保持距离,还让她跟钟轩泽炒关系。
司庭衍眸色明明很冷静,却如锁链,要将她绞紧至窒息:“她不让你跟我在一起。”
蒋茗洲不同意程弥跟他在一起,他就让蒋茗洲自己心甘情愿把她送到他床上。
话落,他修长指节隔着布料,扣握上她心跳的地方。
程弥在那一瞬间绷弯了腰,司庭衍的每根指节都握在她敏感点上,她直落他掌控的领域。
她说:“所以从回国后你就一直在盯着我?”
司庭衍从一开始回国就不是在耐心至极地钓她,让她自己上钩。而是埋好网,设好局,狠绝放网收网,不会让她脱离自己手掌心,即使现在他们还在吵架,即使她还是让他不开心。
司庭衍还是原来那个司庭衍,一点变都没有。
听完她问的话,他问:“你怕我吗?”
这句话,司庭衍十六岁那年也问过她。
可没等她回答,他指节已经滑下,勾去她背后要解开排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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