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寝室三个人都谈上恋爱了,就邱梦长一个单身狗,黄旸调侃说他眼光太高,一般姑娘看不上,邱梦长回说他不喜欢姑娘。
早些年风气没这么开放,邱梦长能这么坦然地说出自己的性取向,也是拿他们当自己人。
黄旸那会挺混蛋的,邱梦长毫无征兆地坦白了性取向,他一钢铁直男一时不能接受,下意识就开始疏远他,钟言又是个话不多的,宿舍里只有方照文还一如既往地跟邱梦长正常相处。
黄旸消化了半个月,也冷落了邱梦长半个月,后来有一次酒喝多了,念起邱梦长平日里的好,再看自己思想那么狭隘,顿时觉得特别愧疚,蹲在路边一边吐一边道歉,不幸的是,还被钟言录了视频。
说真的,黄旸很能理解邱梦长单身了这么多年,感情这事看缘分,有人向往安定,有人憧憬自由,如果享受活在当下,也不是非要改变现状。
不过邱梦长要是真能找到合适的——
黄旸看了眼后视镜里的梁佟。
还顺便嫁入豪门,那可太美了。
良久,梁佟才开口:“我喷香水了。”
邱梦长嗯了一声,弯腰拿了瓶脚边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他舔了舔湿润的嘴唇,目光看向窗外。
邱梦长的唇珠上挂着水珠,他喝水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梁佟在脑中放慢,逐帧重播。
梁佟没那么多风花雪月的幻想和情调,邱梦长从一开始吸引他的就是皮囊,尽管他还有很多其他吸引人的特质,但这并不妨碍梁佟对他抱有最原始的欲望。
肢体上的靠近是欲望释放时展现的基础反应。
邱梦长那句暧昧不明的话就像催情剂一样,让梁佟头脑昏涨,也让他的想法趋近单一粗暴。
他想得很简单,想靠近,想触碰,想得到。
可是外人在场,梁佟只能装作一个行为得体的正人君子。
外套在手中摆弄好半天也没有恢复成保姆收进行李箱时的样子,邱梦长转过头来,旋紧瓶盖,低声道:“给我。”
梁佟递过去,指尖蹭到邱梦长的虎口,邱梦长接过衣服随手翻折几下,归置进包里。
车子开到了半山腰的一片空地上,这里虽然有些偏远,但还称得上个野营圣地,只是夏季炎热,来野营的人没有春天时那么多。
空地上已经扎了几顶帐篷,不多,三三两两,隔得很开。黄旸把车停在了集中停车的场地上。
几个人下了车,找了个位置,准备扎帐篷。黄旸准备了两顶帐篷,计划两人一顶,他跟钟言睡一顶,邱梦长跟梁佟睡一顶,但他不确定梁佟习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
山上温度比山下低,但也没有很凉快,毕竟已经入夏了。尤其现在是下午,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候,有几个老爷们都直接光着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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