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眷不肯起:真的,谢谢你。
。
刘检说尽量别失眠,周启尊尽了全身的量,最后还是失眠了。
黑夜里万籁俱静,若是擎起耳朵仔细抠搜,就连窗外偶来的风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走廊里有人在说话。小地方旅店,常见鸡毛蒜皮的叽歪,细杂的声音像蒙着一层厚厚的油,润进耳朵,在耳道里模棱地打滑呲儿。
周启尊挺着硬邦邦的后背,闭着眼皮,左耳是风,右耳进的嘈嘈碎语,脑袋里一片胡搅蛮缠,不知寻思点什么才好。
一会儿想起火车上吃的小酥饼小怿肯定喜欢;一会儿甚至想起家里的姑娘,它这会儿在流浪吗?不会在咬自己的拖鞋吧?......小怿应该也喜欢猫。
再过一会儿,周启尊竟突然想起了张决明。
昨晚,旅店的灯不是很亮,张决明在他面前低下头,小声说:很恶劣吧。
年轻人闭上眼睛,漂亮精美的脸上露出一副心碎的表情。客观评价,忒惹人疼了。
啧。周启尊掀开眼皮,瞪着天花板。怎么就突然想到张决明了?
周启尊自然地将手抄进兜里,去摸自家的血玉扳指。
他搓着微凉的玉石寻思:今晚戴上扳指,还能做怪梦吗?
哦,做不了,他失眠,今晚睡不着。
周启尊叹了口气,看来他这颗脑袋,今晚毛病不轻。
周启尊正病入膏肓,枕头边的手机来了一顿震动。
周启尊摸过手机,不耐烦地看了眼。这个点儿敢打电话骚扰他,要么是真的有急事,要么就是找骂了。
一看屏幕上显示白雨星三个字,周启尊就明白,这通电话属于后者找骂。
你什么毛病?周启尊不客气,电话接通就张嘴谇。
没睡吧?没睡吧?没睡吧?那头白雨星怼上一串连珠炮,我就知道你没睡,你今晚不失眠,我跟你姓周。
周启尊:......
周启尊沉默了一会儿,被气笑了:我挂了啊。
白白,别.......白(别)介!白雨星赶紧呼嚎,白(别)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