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轮回的时候,就是这样,用那个自以为是的友谊,完全不管自己的性命如何。完全暴露自己的位置,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同伴能够安全离开。
苏格兰听到紧跟在后的脚步声,觉得这个频率不对。
回头看的时候,川合里野在夜幕中朝他奔来。
“你怎么过来了?!”他问。
“不要把自己的性命不当一回事啊!”川合里野恨不得揪着他的领子,用他教育自己的话重新教育回去。“这么伟大的牺牲精神,我已经欣赏过一次了,不想再欣赏第二次!”
苏格兰没听懂她说的“第一次”和“第二次”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们现在非常危险。
空气被杀戮的叫喊声充盈地稀薄。
苏格兰抓住她的手,往旁边阴暗的角落里面带:“跟我走。”
他的血从指间低落,流到二人紧握的手掌内。
密不可分。
川合里野被他拉到墙外世界的阴暗巷口里,那里建落着一个废弃的体育馆,硕大的看台数千张座椅上面铺满尘灰。看台最中间的有一个像是表演舞台的幕布,似乎上一次使用这个地方的人们在这里演了一场话剧。
沙赖组的打手们一路跟着追到了这里。
看着空无一人的体育馆,所有人晃着手里的钢刀开始漫无目的的寻找。
这里敲敲、那里砍几下。
寻找躲藏在这里的人。
“那几个家伙呢?!”
“不知道,明明看到往这里走了。”
“找仔细一点!”
“如果要是找不到,我们都会被沙赖老大干掉的!”
“翻个底朝天都要找到!”
叮叮咣咣。
敲打的声音由远至近,有由近至远。
川合里野和苏格兰藏舞台下的一道暗门里。
这里似乎是表演的时候会为了隐藏替身演员而设立的隐藏通道。
所以。
这里的空间也非常狭窄。
站进去一个人都有些拥挤。
川合里野完全贴在苏格兰的身上,下颚抵在他宽厚地肩膀上。
苏格兰依靠着门,侧首看着门缝露出一点点缝隙。
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门缝外面,是来回游走的打手们。
那些危险的家伙距离他们,只有一墙之隔。
川合里野很不舒服,她不喜欢这种像牢狱一样的环境。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以前很不好的回忆……被关在狭窄缝隙里,等待伤害的羊羔。
她把脸埋在苏格兰的颈部深处。
嗅闻着来自于苏格兰身上的气味。
他的肩颈微微柔软又微微苦涩,胡渣有点扎人,刺弄到了川合里野的耳鬓。
川合里野往他最里面拱,在黑暗中的默许里把自己的呼吸埋藏在贴合的肌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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