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自己刚刚亲政,朝中鳌拜势大,目无尊上,为所欲为。索额图亦是冒着性命危险一起擒获鳌拜,如今怎么就都变了。
正像是纳兰容若那小子写的,“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一眨眼,容若也已经去世十六年了。
康熙稍稍出神,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这世上或是没有什么牢固不变的,既然索额图不仁在先,也别怪他终有一日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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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庄子,天高云淡。
早晨辰时,也就是七点钟。二月初,京城天亮了还没多久。
武拂衣准时起床。与康熙设想中不同,她对庄子上的生活很满意。
自问活得挺舒服,也没有怠惰不堪。
摆脱了凌晨四点早起的惨剧,七点醒来,简单洗漱后先去晨跑一圈。
然后,慢悠悠地吃顿早餐。
吃完早餐,读一读贝勒府送来的昨日消息。
看看十四的窘境,一天就从好心情开始了。接着去庄子内的封闭实验地,留意实验进度。
随即,读想读的书,不限中外古今。
等到中午,她做主恢复一日三餐制也没人能管。午休过后,可以去演武场练练刀剑。
下午再去封闭实验地,与二十五个死刑犯对话,每个身上都有点可以挖掘的事。
有的是被逼上梁山后害人,有的是天性杀人不眨眼。
他们的罪行在卷宗上只是公式化的聊聊几笔,远远比不上面对面谈话时,能获知更多待被发现的世间百态。
今天是实验开始的第六天。
罪犯被移送关押至此,都被接中了病牛的痘疹浓液,身上也出现了相似痘疹。
他们也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实验品,有的挣扎,有的沉默,有的绝食以示不合作。
武拂衣早就明白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而她也不是一味的仁慈。
让死囚犯做第一波实验品,这些人不可能每个人都心甘情愿。
好言相劝对于死期临头的人来说,不一定起作用。这时就需要侍卫们出力,以武力镇压,不要有过剩的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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