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沈遂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应该实力不太强,其实就算遇到强者,他也不为林淮竹担心。
比试完沈遂也没闲着找了一处清幽的地方,跟林淮竹练了一个时辰的剑。
夕阳沉下,淡云镶了一圈霞红的边,似锦地铺在天际。
沈遂坐在崖壁上,脚下是堆叠的翠绿树木,清爽的山风拂面,他执着玉壶灌了一口青丝烧。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沈遂侧头问林淮竹,“若是到最后只剩下你我,你是不是会放水让我胜?”
林淮竹双睫沾了一抹霞红,在徐徐的春风中望着沈遂,许久轻轻点了一下头。
他这个回答沈遂一点都不惊讶,只是问,“你来真的,还是假的?”
小狼崽子有口蜜腹剑这个属性,但那是早些年,近些年他经常做一些出乎沈遂意料的事。
林淮竹说,“我知你想成为尊上的弟子,我会帮你达成心愿。”
沈遂颇为无奈“我是想成为尊上的弟子,但也没到心心念念那个地步,此事能成最好,不成我也不会伤心。”
“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是傻子。”沈遂递给林淮竹手中的玉壶,“所以不用你放水,拿出自己的实力好好比。”
林淮竹看着瓶口湿润处,低头饮了一口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沈遂瞪他一眼。
林淮竹唇角弯下,这才点头道:“我知道了。”
沈遂看着山林间蒸腾而上的云雾,忽然一叹,“其实我也没想着争什么九州第一。”
林淮竹的目光落在沈遂薄红的唇,听到他的话才往上抬了抬,看向沈遂的眼睛。
沈遂拿过酒喝了两口,洒脱道:“争这个有什么用?等我在玄天宗待个十年八载,学得差不多了,我就下峰。”
林淮竹眸光浮动,“下峰做什么?”
当然是做他的富二代去,过潇洒人生。
具体沈遂还没想好,稍作沉思,然后道:“要么回药王谷,要么出去游历,或者我给你打个下手。等你混上掌门了,我帮你打理玄天宗的产业。”
无非是吃喝玩乐玩、赚钱这两种。
沈遂现在想得很开,等玩累了就搞搞事业,等事业搞累了就继续玩。
林淮竹目光极深,声音却听不出异样,“不是说好一起修炼飞升么,怎么突然想下峰?”
沈遂几不可察地撇了一下嘴,“飞升有什么好的?”
人间有三六九等,仙界难道没有么?
辛辛苦苦好不容易飞升,等到了仙界才发现那里阶级更加森严,就像寒门子弟跨越阶层后,表面看着光鲜靓丽,实际在圈子里还是处在劣势。
孙悟空那么厉害,被天庭诏安后不还是一个弼马温?
当然这是沈遂一个阴暗的猜测,反正他对飞升没什么兴趣,只想修到有绝对自保的能力就去潇洒人生。
在二十一世纪他是个卷王,在这里他只想享受人生。
沈遂拍了拍另一个卷王的肩,含笑道:“不过你若想要一直向上修炼,哥哥我还是很支持的。”
人各有志嘛。
若是在另一个世界,一富二代拍着他肩说,人活一天少一天,与其临死前后悔不如趁现在潇洒快活,沈遂肯定送他一个白眼。
所以无论林淮竹是想卷,还是飞升,沈遂都给予极大的尊重跟支持。
林淮竹没说话,垂下的眸渐深。
他以为沈遂先前说的踏遍九州山河也好,飞升成仙也罢都是将他算在其中的。
如今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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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谈项目的时候,沈遂没少喝酒,一斤白酒下肚他还能稳稳地站着。
但来到这个世界他几乎没怎么沾过酒,这具身体对酒精的耐受自然差。
明日林淮竹还有比赛,沈遂不敢贪多,喝到微醺就止住了。
回去泡了一个热水澡,后劲上头,沈遂晕倒倒地躺床上沾枕就着。
睡到半夜的时候,沈遂感觉一具滚烫火热的身体贴着他,像一口即将喷发的焰山。
沈遂迷瞪瞪睁开眼睛,就见林淮竹乌发散落,眼尾染着显眼的红痕,长睫颤颤。
见沈遂醒了,他黏过来,在沈遂耳边道,“哥哥,我难受。”
喉间皆是压抑的喘息,唇瓣灼热,不小心蹭到沈遂脖颈,烫得他缩了一下。
沈遂犹如给人迎面打了一拳,瞬间清醒,骇然地看着林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