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难受。桃墩墩窝在康熙怀里。
他是重情的,又是散漫的。
可失去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康熙把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脊背,低声道:若有罪,那也是朕这个当阿玛的错,是那拉贵人那个当额娘的错,与你何干?
他努力的撇清关系,但也是实话。
桃墩墩,头一次感觉到知道未来是一种枷锁。
不开心,想抱抱。他张着小手,那双乌溜溜的眸子想是要掉眼泪。
看着有点惨兮兮的小可怜模样。
康熙把他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脊背,想起上次地动时追着他裂的地缝,他低声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生老病死,你掌控不住的。
想让大家都好好的。胤礽瓮声瓮气的回。
其实他知道,但就是难过。
要不,你哭一场,哭哭就好了。康熙提议。
桃崽呆。
那你伤心了也会哭吗?他问。
康熙鲜少哭,但是看着桃崽水润润弥漫着水雾的双眸,他低声一叹:嗯,哭哭就好了的。
桃墩墩捧着他的脸,轻轻的在他脸上啾啾,明明自己难过的要死,还要来哄他:皇阿玛不难过哦,保成亲亲。
康熙轻轻的嗯了一声,搂着他小小的身上,软声道:那保成也不难过了好不好呀?
桃墩墩点头。
到底没精神,吨吨吨喝了碗奶,就靠在康熙怀里,静静的没出声,康熙这才松了口气,抓紧时间批折子,他估摸着,得再带他出去玩一场,转转注意力才成。
桃崽睡着了。
梁九功看到后,默默的递上毛毯,康熙瞬间明白是什么意思,赶紧给他盖上,调整个舒服的姿势。
第二日一大早,康熙就把桃崽从被窝里挖出来。
好冷呀。他说。
而且还不到上课的时间,他要睡觉,不要加班。
乖崽,出宫玩。康熙道。
胤礽登时支棱起来,他小手握着康熙的大手,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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