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内城说大也不大,若真是身体抱恙无法赴约,最起码也该给她打一声招呼,什么都不提让她白等一场,她就只能当成是炎炘刻意。
终归心有不甘,宴会结束之时,忍了许久的寒涟几步就追上了此次代炎炘出席又代炎炘送礼的赤晞。
“炎炘为什么没来?”
两人身量相近,不想吓到无辜的赤晞,寒涟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但赤晞料定她扯谎也会被寒涟看穿,只一个劲地闪躲,不敢吱声。
“呵,她不准你说吗?那你回去告诉她,有本事一辈子都别来!”
寒涟看懂了赤晞的肢体语言,苦笑一声便放走了赤晞,只是待赤晞走后,她便一声不吭地摘下了自己左耳戴着的那枚漆黑耳铛。
不肯承认自己又一次信错了人,而且两次都是同一个人,寒涟像在跟自己较劲,其余宾客都离开了白藏宫,她还站在能眺望到白藏宫宫门的殿前大树下等待。
钧珏虽不知寒涟和炎炘之间有过什么约定,但发现寒涟昼夜的心情变化如此之大,他又岂能视若无睹。
所以他前脚找自己双亲了解完情况,后脚就吩咐素砚代他看好寒涟,自己则急忙赶去后殿换上了寒汍托寒涟制好的成衣,再走出正殿,询问寒涟他穿着是否合身,来让寒涟暂时忘却炎炘之事。
钧珏采取的方法算不上高明,但面对制衣之事,即便是受自家娘亲所托,寒涟也从不马虎。
加上在宴会中一直没个好脸色,寒涟此时回想也自觉愧对钧珏,便顺势接过了钧珏的话茬,转身与钧珏聊起了制衣细节和服饰搭配之事。
寒涟自己送给钧珏的那份贺礼本就是正中钧珏喜好又与钧珏身上的月白袍服配套的丝绸折扇。
寒涟叫钧珏把她送的那把丝绸扇也拿出来给她看看整体效果,但刚等到素砚把装有扇子的锦盒带过来给两位国主过目,白藏宫宫门的方向就传来了一声喊叫。
“涟儿。”
寒涟闻声侧目,便见到了姗姗来迟的炎炘。
炎炘并未特意打扮,她还是穿着她一贯喜欢的单袖短衣、胭红长裤,却没了往日英姿飒爽的笑容。
原本接近麦黄却丝毫不显干燥的肌肤在昏暗灯光和朦胧月色的映衬下竟平添几分苍白,若不细看还真以为炎炘是大病初愈,但寒涟盯着炎炘步履稳健地走来,却能断言炎炘先前是在装病。
“耍我很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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