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邪觉得北胡匈的前途大概已经完了。
北胡匈为避免许邪逃跑,他已经在附近安排不少哨子盯着,一旦他有逃跑的嫌疑。可以先杀后报。
许邪本来就没打算跑。
今天他又听见新天京打赢了海宼名扬海外。
许邪心情非常复杂。他回到屋里,关着的窗户让屋内光线显得很暗,他刚要去开窗。
忽然脖子一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抵在那儿。
许邪淡淡道:“要取钱还是取物,右拐就是了。那里都是朝廷的东西,你都拿走吧,我一点都不心疼。”
此话一出。身后的人忽然发出笑声:“哈哈哈,您还是如此的狡猾。右拐是盯着你的哨子,那里的验房确实是朝廷的东西。”
“你也确实不心疼,毕竟发明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不堪大用的武器。”
“而我如果真的需要钱,只要带你出门口,就会被哨子盯上。”
许邪顿时尴尬不已:“我认识的人很多,请问这位义士是刘成的哪位将军?”
“我也不是叛贼。”对方充满笑意的语气几乎从许邪的后脑传来,即便许邪看不到对方长什么样,脑子里却能想象到对方是多么的嚣张。
“那您是?”
“师兄,好久不见,我是三梁子。”
忽然利器拿开,许邪迅速转身退后二步,他并没有逃,而是瞪大眼睛想确定对方的真容。
由于屋内光线太暗,自称三梁子的人的身子笼罩在屋内的阴影之中。
当对方踏出一步站在窗柩照射进来的那一块阳光,他的真容终于露出来。
牧野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许邪面前。
使得许邪脸色一沉,他立即关住门,将背压在门上:“二十年不见,要不是你的模样从小到大没有怎么变,我也许就认不出你。”
“你怎么来我这里?”
“看来师兄不太欢迎我这个四师弟。”话一顿,想起过去的往事,牧野脸色难得露出笑意以外的东西,恨意:“二师兄死的时候,你难道忘记了?”
此话一出。许邪偏过头不语。
牧野见他沉默的样子,显然是懦弱地逃避着现实。
他顿时揪住许邪的领子:“师父是怎么死的,二师兄是怎么死的,你难道都忘了?!”
许邪抬头抓住他的手,师兄弟间没有阔别二十年重逢的喜悦,相反还有着在道路上和志向上产生分歧的隔阂。
“你还是那么极端。二十年了,你怎么就没变过?”许邪紧紧抓着他的手:“难道你还恨着大晋?别傻了,太上皇已经死了,先皇也死了。他是我们的大师兄...。”
“住口!”牧野猛地推开他。他沉下脸后,又迅速恢复平常。朝许邪道:“当年我是为了你引开逃兵才逃到海上去的。”
“今天我是特地来让你还人情。你欠我的该还了!”
许邪觉得他的目的不单纯,再结合牧野说的话,他推断牧野是从海上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