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您看出什么吗?”
谢兰芝想起司宏房间那面西洋镜,她道:“他这个儿子手伸得很长,比他父亲还长。”
眼看谢峡满头雾水。她继续道:“房间那么朴素就说明司宏本人并不注重物质上的享受,说他伸得手长,他本人就是管得财库为了利滚利,商人本性都会为了牟利而不择手段。”
“元帅的意思是司宏的生意已经做到南洋四国,而司磊又看不起南洋四国,所以自然不管不问。”谢峡跟着她思路分析下去:“南洋四国的贸易多少,就只能靠司宏自己上报。”
至于上报的数据,凭借亲生儿子的份上,司磊是不可能不信。
如此一来再推测下去。
谢兰芝道:“假设,我说假设司宏并没死而是故意藏起来,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此话一出,谢峡瞪大眼睛。他不理解,堂堂皇族二公子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和一帮水匪合作?他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难道还能比得过他现在的生活?
“那他是为了什么?”
谢兰芝想到某个可能性,她眼神冷静的可怕,甚至淡淡一笑:“乱世下,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一个荣华富贵过惯的人,求再多钱,一个人的享用都有限,但功名就不同了。”
“司宏有没有这个能力,本帅不了解,但只要有野心在势必会有激发的一天。”
说不定对方早就鬼鬼祟祟安排好了。
如果这时有人告诉他,路在哪里,该怎么走?
那么一场豪赌就开始了。
谢峡还是难以置信,元帅已经神到凭借房间的摆设,验尸就能挖出出那么多秘密吗?
谢兰芝见他一副惊叹的样子,她忍不住皱眉道:“我曾经接触过安山。”
虽然只是安山设下的套,但安山的手段,已经深深刻在她脑海里。如今他不过是将在一番用的手段,再套到威都罢了。
威都是地形是便利,但通下管制不严所以很容易有漏网之鱼。
现在安山一直没有动静,接触过他的胡匈人落在密探手里,还没得出他具体的行踪。不过也是时间问题。
两人回到府邸。
谢兰芝将安山一贯用的手段定个模式告诉谢峡。
谢峡开头还懂得拿本子做笔记。
直到他听见元帅说:“安山喜欢制造舆论煽动人心,然后趁乱行事,当初他...。”
她将安山煽动胡民与水商切断水源,制造恐慌离间,谢集火烧大营的事一件件告诉谢峡。安山的手段都造成一番损失巨大,忽悠得谢集团团转,最后谢集找安山半天,发现对方安排的眼线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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