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看似交代却像是在提醒她。
谢兰芝突然五谷杂味。她点点头:“我将带一万人过去,咱们京衞军的火器手你给我五十人。”
“带炮去吧。”司栖佟替她决定道:“工部魏贡与阿扎已铸造十门大炮,你都带去。”
十门?谢兰芝没想到进度那么快。她决定都带去。
之后谢兰芝去剑架将遏世换上,将遏白换下,她别着代表着杀戮的遏世离开兰章宫。
谢兰芝带一万兵增援石国府的消息顿时传遍天京,京衞军当天就和她声势浩荡地离开天京。
天京各地还在为过个好年而喜气洋洋,突然就听说边境战事起,谢氏大元帅在年初五领兵出击。
百姓们听说又要打战,大家都人心惶惶,生怕来之不易安稳的日子又被打碎。大家都在祈祷元帅能够凯旋归来,为他们带来和平。
与此同时,石国府重病在床的石羊听说谢兰芝亲自领兵过边境,他总算松口气,起码外患可以丢给谢兰芝去承担,剩下的内患,只要他好转一点,就立马废了石杨那个吃里扒外的孽子!
石羊的病是中风,他中风的事只有二个人知道,夫人和长子石坚,其他人一概不知。对外宣传他只是重病不起,而不是中风变成个废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石羊的嘴努力动了动,屋外夫人端来一碗药汤,亲自伺候石羊。石羊闻到今天的药味似乎有点不同,他立即拒绝喝药。
很快有人推门而入,那人闻到在空气弥漫的苦涩药味忍不住捂了捂鼻,石羊看见他却像见到鬼一样,双目透着一丝惊恐。
似乎好像是说你为什么能进来?
此人便是他要废的孽子,石杨。
石杨生的斯文,和大哥石坚父亲石羊这些大老粗不同,他自小因为外表长得跟他那窑子里出来的娘一样,遭受多少人白眼,甚至连他庶子的身份,还是他那低贱的娘,撞是在石府后门才换来的。
“爹,看到我这低贱的孽子,您是不是很不高兴?”说着,石羊一手暧昧地搭在夫人肩上,那夫人似暧昧似心虚,眼神飘浮。
石羊立马瞪大眼睛,努力想发出声,就像有异物堵在喉管上,让他无法宣泄愤怒的声音。
石夫人年过四十,还风韵犹存,谁也没想到庶子会跟长母搅在一起,给自己的父亲戴绿帽。
石杨见父亲耻辱,憋屈的表情,他痛快地舒一口气:“爹啊,我其实比你有良心多了。”
“我起码不会杀母留子,我会看在大娘养了大哥那么多年的份上,放大哥一马。”
石羊想从床上起来,可他的身子浑身硬邦邦,跟石板一样,没有力气,更别说起身。
他噜噜噜半天,气得满眼红丝,情绪剧烈,甚至在崩溃的边缘,最后胸口因为喘不过气起伏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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