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栖佟沉顿会儿,她终于问道:“你是怎么走到那的?若是再往前走可能就要出京华府。”
谢兰芝顿时一脸疑惑:“我去找尚光了,有走那么远吗?”
司栖佟走到她身前,捧起她的脸,眼眸满是怜惜与爱护:“这阵子你就待在我身边,暂时哪里都别去。”
“而霉运总有过去时,到时我们再一起欣赏这京华府的山川美景好吗?”
“好。”谢兰芝也不愿想起今天的倒霉事,她伸手捧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温暖。
屋内烛光将两人身影交织,气氛温馨,让她感到安心,扫去一天的霉运。
与此同时谢颖见到安邑后,特地告诉安邑一万铁骑三天后必到华阴国。
安邑身边的文官吓得瑟瑟发抖。
安逸却坦然面对,也许她复国的过程令人匪夷所思,但她是真的想抢回自己的家园,畩澕让自己的子民安居乐业。
现在一万铁骑听着吓人,安邑却没有感到可怕。
她甚至还说:“到时我会和谢元帅里应外合。”
“不,是你必须先去京华府躲一阵子。”谢颖掐断她异想天开的念头:“你打赢的仗是得天所助,但不代表每次都能得到上天的眷顾。”
“安邑国主,你可别逞能!”
安邑刚要张口,外面的复国军带着探子来报:“国主,北府胡匈人开始聚集军队往岸口躲船!”
“似是有逃跑的迹象!”
“连煤矿附近的胡匈人都一并撤到岸口去了!”
复国军请示安邑要不要聚集兵力追击,安邑没有答应。
她反倒看向一脸震惊的谢颖。
“小将军,我这不是逞能而是国运当头。”
谢颖反应过来,她面部有些扭曲,又打量下安邑,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上天眷顾的运子。可事实上北府在撤离。
北府在华阴国一直相当于胡匈人在中部的政权,并且经营二十年,从老大王和老国主那就开始垄断煤矿。
如今胡匈人的中心在往岸口撤离,分明是抛弃这个二十年的基地。
抛弃二十年经营的地方,选择离开,其损失无论怎么想都是巨大的。
北府的鞍山王子,他难道就甘心吗?
鞍山确实不甘心,但他不得不听从王兄的命令,王兄让他撤退他本想再三推阻,王兄却直言不听话就要抛弃他。
作为同父同母的弟弟,他只能听从兄长的安排。
胡匈使者已经安排所有人上了三艘宝船,还有十八若干小船,总共八千人。胡匈人在华阴国繁衍的子嗣不少,总共五万多,因为船小不能都带走,只能抛弃中下层的胡匈人在此。
现在船一开,胡匈使者见王子心情不好。他便劝道:“王子,往华阴国来的铁骑是您王兄,阿波奇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