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栖佟先背过身,悄悄用指尖拭泪,而后她抿唇靠在她肩膀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想吃肉,想洗澡。”谢兰芝道:“我感觉我馊了。”
屋内响起噗一声。鲁晴没有忍住,她手里还拿着一封从南域来的信,殿下现在光高兴爱人醒来,没有来得及拆。
她觉得没大事了,所以信暂时拿在手里还没上交。
司栖佟见她精神恢复的不错,还知道爱干净。但现在还不能洗澡,连透气都不能开门。
她摸摸谢兰芝的脸,哄她:“乖,后天,后天的太阳更火辣,到时我们再洗好吗?”
谢兰芝唯有点点头。她抬了抬右手腕见手腕都被绷带绑得紧实,还有点痒。看起来应该在痊愈。
她又想起阿尔图,陷入了沉默。
鲁晴适时将信交给司栖佟。
“谁来的信?”谢兰芝好奇一问。
司栖佟便将她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告诉她,包括她现在已经改名为谢兰芝,跟大宗婆谢兰拜干亲,承她一脉,以后大宗婆就是她的奶奶。她的背后因先来先到,按辈分排在谢尚光后面。
“所以得管谢尚光叫弟,本帅以后多了个弟弟。”
“弟弟好啊!皮结实耐揍。”谢兰芝眼带笑意。门口有道影子投射在窗柩,晃了晃,抖了抖,他就是不敢进来,估计是吓得。
司栖佟比起这些虚无的东西,她更关心她的以后。
这时手里的信引起她的注意,她拆开后,发现不是大宗婆的字迹,好像是其他人的。
信内有人自称深山道长,并且将取得天机六年的消息告诉司栖佟。只是六年只有三年划给谢兰芝,让司栖佟特别担心。
“鲁夫人,你过来看看。”
鲁晴扫完信,她陷入沉思,然后抬头看看谢兰芝,再看看信,如此反复三次。
最后她从怀里的口袋掏出阿尔图的遗物,一封信和太岁符。
“民女前段时间反复琢磨阿尔图遗物的用意,如今再看深山道长的信,民女已经能分析出来。”
鲁晴说正事时,习惯抱起芊芊,芊芊两只小手还抱着一个苹果,像个小松鼠一样啃了啃。
还不忘说:“姐姐吃苹果吗?”
谢兰芝摇摇头。
鲁晴道:“深山道长的意思是有人分走另外三年的时间,既然元帅怀疑过王和你是一样的变数者。”
“那么这两份信的讯息,我大概可以解释为,是王分走深山道长争取的三年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