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多数人还是十分羡慕的。
旁边的人还没认出谢兰芝就在身边,她作为当事人还能站在吃瓜群众,听自己的事迹。
她淡淡瞥了说子嗣问题的那人,是混搭的中原风,还戴着黑色圆帽,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应该是胡匈人。
画廊上,司栖佟静静坐在扶手椅,她俯瞰着整个内河的面貌,从上游分叉,由宽到窄,还有陆陆续续的小船往两道交叉游来,岸边因为她的船站满许多人。
风头甚至盖过岸边那艘宝船,而船主人的绯闻更是吸走所有人注意力。
自古都不缺爱凑热闹的群众,方才还在赞叹胡匈强大的人们,开始转移注意力纷纷讨论起新天京,尤其是九晋之主如今手握实权已不比从前,早不是亡国公主。甚至昔日旧族都在暗地向这位新兴之主投诚。
“果真晋室皇族的身份更受人追捧。”突然有个年轻人说道:“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天下士族们永远知道奉谁为正统。”
很快岸边其他人纷纷朝他竖起食指,嘘声:“这位主可不能乱说话。”
“这里可是华阴国。”
“我越国国主还不能在华阴国说实话?这岂是我的实话,难道不是所有人的真心话。”越国国主郑桀骜不驯的语气,令岸边的胡匈贵族脸色一沉,但贵族并不敢为难他。
如今越国正是受宠之际,谁也不敢得罪越国。
谢兰芝将岸边的情况看在眼里,再到画廊宝船靠岸,海螺声再响起,这时有人注意到海螺声不是人为吹起,而是船身外面有个疑似船身眼球的东西在响。
这是连胡匈宝船都没有的东西。
而且海螺声一响,所有人都知道避开,宝船靠岸后,晋军下将锚抛好,之后便是内部有个机关架起铁梯落下,碰到地后就承在地上。
众人又是感到一阵新鲜。
这船的机关可真不少。
谢兰芝靠近铁梯时,晋兵们立即维持秩序排成两队,清出一条通道。
船舱终于有人走出,她一袭雪白衾袍,衣袖飘逸,身姿曼妙,腰间挂着红鞘夕限,文武具备的架势,令越国国主郑夫眼前一亮。
这时人群中,也有人走进道中央,晋兵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那人腰间别着的遏世,顿时毕恭毕敬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