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芝突然开口:“前些日子,本帅抓到个将一番搅得天翻地覆的元凶,好巧他也是胡匈人。”
“他甚至还自称安山。”
单雨候立即瞪大眼睛,他有些怀疑,似乎对此事并不知情。谢兰芝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对假谢绣的身份多层怀疑。
“看来只是个普通的作案犯。”谢兰芝故意说:“使者是否要见见?”
单雨候摆出一副公正严明的架势,他朝谢兰芝抱拳:“既是罪犯,哪怕是胡匈人,国与国法家有家规,他犯事,自然是要按伏法的。”
“我胡匈上国虽然爱护子民,但爱护都是些安分守己的人。”
“有使者这番话,本帅就放心了。”谢兰芝将脸对向耶律李黎。
耶律李黎配合道:“吾之法自然也是以制裁为上,此人作恶多端,谋害多人,令一番与谢氏蒙受巨大的损失,按律当斩。”
一句按律当斩,令单雨候不得不开始掂量一番和谢氏的关系。
看来北域也不完全都听老部汗的,这一番起码就是块硬骨头。更别说谢氏!
单雨候疑神疑鬼地离开。
耶律李黎见晦气的人走了,他主动端起酒杯敬她一杯:“元帅听说结盟书时,是否觉得吾会出尔反尔背信弃义?”
谢兰芝举起酒杯先饮而尽,她道:“谢氏难免会怀疑,但本帅并不认为腐朽会化神奇,一番就能马上变得安全,这是非常可笑的事。”
一番作为北域的大前方是无法和北域做出同样的政策,北洛想结盟是他洛川的事,北域自己都是部落制,各管各的。
一番是耶律李黎的地盘,他面对胡匈红河边的二十万兵的巨大压力,是没有人能够体会的。
只有谢兰芝清楚,他现在承受多大的危险。
一旦胡匈国要有南征的意思,第一个途径的地方就是一番,先打的也是一番。
现在和胡匈摩擦最多的人就是耶律李黎。
“本帅怀疑胡匈结盟各地,摆出一副友好的态度,怕是另有目的。”谢兰芝很清楚胡匈想取代中原的野心不泯。所以胡匈现在做什么都像在演戏。
耶律李黎跟胡匈打过最多次照面,他说:“吾认为他们或许是真心想会盟,但会盟可能只是其中一个目的。”
“吾还发现个可疑之处。”
谢兰芝道:“说说看。”
“胡匈广发盟书,每国都送礼,尤其是靠近海的越国,不仅赠送大船,还亲派新使者去接待越国国主。”
“越国作为个半岛小国,土地资源贫匮,全靠打渔出商为生,极度依赖大陆国的贸易,隆重接待此国,在他人看来根本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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