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着了火?”
“我听说谢军那边一直救火时,没了水。所以才烧成这样的!”
“水户老爷们不是开放了吗?”
“得了吧,水户老爷们是什么德行。我听说咱们这边的癞子都敢去谢氏军营撒野,人家谢将军都没说什么。”
“谢将军这么忍耐癞子们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心虚吧!”
“心虚不心虚我就不知道,但这把火恐怕...我们自己人的干的!”
“天啊!我们只是骂骂谢氏,怎么还真有人动手,这不是把谢氏往天京赶吗!”
这时胡民们终于意识到,已经不是流言蜚语那么简单。
谢氏大本营被烧无水自救,这件事的过失本来就是水户们身上。
谢氏大本营火烧到天明,才有水剿灭,谢氏大将军谢集陷入昏迷不醒,等等消息连续轰炸一番。
刘杰亲自带人将水户们抓起来,以他们毁约水契令谢氏大本营无水自救为罪名,抓住他们捆着双手往县衙里送。沿街胡民们哪里见过这种仗势,又见县番大人缉拿的是水户们。
胡民们顿时方寸大乱,一时被舆论给迷了眼,一会儿有人传是胡民癞子放得火,一会儿传是水户们预谋想将谢氏赶出去,他们反对建商都。是因为太子殿下要征用他们的地,所以他们才放一把火激起谢氏与太子的矛盾。
胡民们好不容易在商都建成过上好日子,如今听说水户为了一己之私,竟将商都的前途断送。胡民们顿时找到一个发泄口,纷纷辱骂水户们。
水户们有口难言,他们压根不知道水源被谁切断,县番大人怎么就怪在他们头上?他们曾经是有切断过,可这次真的不是他们!
现在他们有冤枉都无处申,毕竟他们有过前科,根本没人会信。
而谢集正式被转移到一番最好的胡医那治疗,军营暂时迁移进都与一番兵隔着块飞地。
由于谢兵还有不少人逃生时被人踩伤,所以一番兵特地去救人忙的不可开交,大批谢兵还得去整理残余的军营,还得收拾新营地,于是港口岸的番兵和谢兵开始连续七天不断换岗,查防,都是一批人,顿时累倒不少人,使得岗位空缺,只能外包用钱雇一些胡人武士来看守岸口。
终于到第十天,胡人武士面对没日没夜的站岗都有些支持不住了。
好几个忍不住开始偷懒,再有人过来送酒,说喝了会精神点,结果喝完酒睡得就更香了。
以至于躺在岸堤边的木架上,差点掉进水里淹死。就有一个武士掉进水里,被呛醒了,他刚要爬上岸时,忽然“噗呲”皮肉穿刺,捅刀子的声音,作为武士对这种声最为敏感。
此武士顿时吓得在木架下,不敢冒头,没一会儿,他亲眼看见上面有人将他的伙伴一个个推入下水,透过月光照影,鲜血不断溢出染红一小块河水,武士瞪大眼睛,然后陆陆续续的武士尸体被推入河里,终于上面的脚步声开始忙碌起来的。
先是条小船下水,但是根本没人只是载着个用黑布挡着的箱子,那船随着水流一路往下飘浮。之后一艘紧接一艘,总共三箱,直到有人跳进河里,用着芦苇杆熟练地扎进河里潜游。
等感觉上面的人都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