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十个谢兵,剩下的三个晋兵像是抽光力气,跪在地上,满脸的茫然。
马洪更是还不忘记习惯性擦拭、枪、头,刚用袖口擦完才意识到手里的是木棍,根本不是他以前那把长缨。
他也呆在原地,低着头令人看不清表情。
山道上,忽然有人朝他头顶扔块石头,呈抛物线,很随性的投掷,要砸也不是往狠处砸的那种。
马洪右手舞棍一圈,直接震飞头上的石头,他再抬头便看见一身飞鱼锦绣,正四品红袍,腰间别着御赐的大宽刀。
是章飞乐。
章飞乐饶有兴趣地品味着马洪那股狠劲,总算明白殿下为什么会挑他?原来和他都是一类人,一类不甘屈服人之下的人。
“马将军,本指挥使都看见你的杀人现场,你说该如何是好?”
这时马洪见到他终于没有表面上淡定,他杀这股谢兵不会后悔,但冷静下来,他却发现自己辜负了殿下的信任。
马洪单膝跪在地上,朝站在山道坡上的章飞乐抱拳:“马洪鲁莽行事怕是再也不能为殿下效命,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当牛做马都要报答殿下的伯乐之情!”
“我马洪一人做事一人当,和剩下的三个兄弟无关!”
“将军。”三名银甲晋兵纷纷一愕。
“明明都是他们的错,要是他们不抢咱们的粮食,怎么可能发生冲突!”
“住口!在章指挥使面前胡说什么!”马洪立即猛喝声音宛如虎啸一般镇住手下。
章长乐两手一摆,懒懒地回他:“跟我说有什么用,跟你自己说去!”
“至于殿下那边,我自会禀报,倒是你可要想好怎么扛下这个责任!”
“我会扛,都是我的错!” 马洪立即保证道:“我即刻去南门请罪,因为这些士兵是...。”
“愚蠢!”章长乐打住他,他虽然对他的拼杀的气势另眼相看,但眼下也看不得他杀人后又去犯傻。
章长乐看着剩下的三名晋兵,他抽出大宽刀一步步靠近他们。
马洪见此,他立即用膝盖跪着爬到他们面前,双臂一挡:“和他们无关!”
“跟他们无关,他们就能活下去吗!”章长乐警告他也在提醒他:“别傻了,总要及时做出点样子,才有诚意。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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