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芝立即将她胸口敞开的氅衣,紧紧拢在她的脖颈处,密不透风,没一会儿司栖佟的脸蛋憋的通红。
她眸子一闪,她装的。
她一直以来都对她保护的好好的,连跟头发丝都精养着。动她的身体无疑是在动自己的身体。
小凤凰现在竟敢跟她来这套?
谢兰芝没不动声色畩澕地嘘寒问暖:“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自己?”
“是妾身的错。”司栖佟靠在她怀里悄悄拱了拱,又蹭了蹭,暗示十分明显。
她偏当做没察觉,想趁机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女人,竟然跟自己玩装病,难道她没有别的办法让自己松口,去处理副使章飞乐的事?
如果她没办法收拾善后,还在慎刑司搞那么大动静,就是自讨苦吃。
她可没教她捅马蜂窝的时候,把自己也搭进去。
谢兰芝越想,她脸色越沉,按在女人肩头的五指也收紧。
司栖佟在怀里,她垂眸闪烁几下,感觉到兰芝并不买账。她唇角划过一丝笑容。很好。她就知道不管用。
但不妨碍她想试试,无论达成什么目的就好,她可千万别以为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个手下。
如果是这样,那兰芝以后可千万别落在自己手上。否则她会让她好看。
谢兰芝同时想,竟敢跟她玩美人计这种时而低端时而高端的手段,也不看看时机,她可得好好趁机教育她一次。
“公主作为一个病人就该好好在床上躺着休养,怎么亲自来慎刑司?”
她没说是来接自己,也有一丝明知故问的意味。
司栖佟应对如流,她掩唇故作病态,还轻咳一声:“元帅,妾身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回来了。”
“我是回来了,但我的妻子好像没做到我先前那番吩咐,还无故让我分心。”谢兰芝越说,她眼底暗涌越深,甚至一手捏住司栖佟下颚,让她毫无保留对着自己,顺便探究她的双眼,“你说我该怎么惩罚她?”
司栖佟对她笑得一脸无辜说:“妾身哪里知道?要不晚上...。”她的指尖故意在她胸口打圈圈。
“你真不知道?”谢兰芝按住她的手。语气越发低沉,耐心也将不够。
司栖佟似乎就是要挑战她的耐心,她笑了笑:“妾身就算知道又能如何?”
果然还是这般不解风情。连点暗示都看不到。
如何?谢兰芝被她弄得有些好笑,她难道想一直明知故问地装下去?非得她亲自挑破。
就在谢兰芝犹豫要不要亲手将爱妻的小把戏拆穿,慎刑司黑暗的角落走出一位少年,他黑衣红底的官袍,浑身上下气息阴冷就好像白天里误打误撞出来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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