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晴双手举起,轻轻点在司栖佟的双耳,不断按摩,边按,她的表情就越肃沉,耳廓后,再到眉间,然后是额头。
“够了!”章句拔刀制止道:“拿开你的手!”
鲁晴的手刚好确定她额骨便松开手,托举半空,做投降姿势,走到章句身边。
“我已经确认。多谢殿下的成全。”她似乎松口气的样子。
司栖佟也放下茶杯,抬眸冷冷对着鲁晴:“说,你在确认什么?”
鲁晴没有藏着掖着,她直接报出目的:“民女方才在替殿下摸骨,发现殿下果然如家父曾言那般,有故主之相。”
故主。说的是父皇。
父皇和他们的关系果然很深。
司栖佟却不满意,她说:“不对,你并不老实。没有说出真正的目的。”
鲁晴:“殿下只问民女确认什么,从未问过我的目的,这又是另一个问题。”
“那么另一个问题,你打算从本宫这处提出什么要求?”司栖佟语气平淡,方才冷冰冰的表情,此刻已对鲁晴生出几分探究之色。
鲁晴道:“很简单,让我住在宫里,给我令牌让我偶尔能带女儿出去逛街,然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章句顿时抱拳道:“殿下此人厚颜无耻,不仅好女色还擅用下三滥手段对付人,切不可让这等肮脏的女人待在您身边。”
万一让元帅知道,元帅不会怪责殿下,但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势必遭殃。
不仅章句,谢氏亲军听说此女的危险,纷纷将司栖佟围得水泄不通,一直刀口对鲁晴,只要司栖佟下令,鲁晴就会被砍成肉块。
而鲁晴却我行我素,扫一眼保护司栖佟的人,显得意味深长:“护卫不少,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能将我撕,毕竟我身上的瓶瓶罐罐都被殿下家的元帅给缴了。”
“民女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你们随时可以处置我。”
司栖佟命人退下,谢氏亲军无动于衷,章句有些犹豫退了半步,但见亲军都没退,他正要站回来。
“嘭铛”——一连声,御桌上琉璃青翠一整套茶壶茶杯,通通被长袖暗绣雀翎的宫袍扫落,司栖佟眉眼具是威严,眼底暗涌越滋越蔓,宛如夜晚深不见底的湖潭。
章句一惊,谢氏亲军们也一惊,纷纷愕然对着凤宁殿下。
司栖佟薄唇冷冷一启:“都退出去。”
章句先出去,亲军们也不敢耽误,只是心底皆为公主殿下此举而惊愕。公主温柔贤淑,平日端得是主母之架,凡事都好商量,但今天气场似乎略有不同。
鲁晴也是微微一愕,她很快收回表情:“公主殿下,息怒。”
司栖佟对着她说:“现在只有你我两人,你可以实话实说,你对本宫摸骨暗示本宫的面相,是何目的?”
“又搬出父皇,暗示本宫你的父亲与父皇关系不浅。”
“那么接下来,本宫需要一个一个地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