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功夫,谢兰芝收到关于胡匈留下过的消息。
多数小国记得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大国间的丑闻,趣闻,五花八门,有用的讯息特别少。
只有一个小国记载了胡匈在海路的一次贸易,上头写着:西城十八年,上君阿命贡八千石,以海路取船。宝船盛载千人,长四十三丈四尺,宽十七丈,高纳四层,九桅十二帆锚重千斤,以粮马战坐船四路运输小国纳贡,省去小国成本。为此国津津乐道。
其他小国因为没有记载的习惯,所以没有这小国的谨慎。这小国也因为四艘巨型宝船为胡匈折服,年年开始上访胡匈。
胡匈潦草派过二人接待小国,之后就将小国搁置了。但小国还是每年会去朝拜胡匈上主。
“宝船?郑和?”
谢兰芝稍稍用力,手臂皮肤的青筋树状般浮现,她皮笑肉不笑说:“那么好的配置,都给了胡匈?”
她不知爱人为何如此生气?似乎是在诉说自己遭遇不公平的待遇。
“你也不必气恼。”
仅仅两年,她自己不也是成为南部霸主,几乎统一南部所有直辖处,一举超越石国府与北域平起平坐。
司栖佟没有忘记祖先的蕃篱之鷃,将墨家子弟视为奇技淫巧龌龊之类,肆意打压墨家,迫害墨家,让墨家万念俱灰改投胡匈。
墨家出自中原,是中原人的墨家,却被中原的帝王赶到遐方绝域与胡匈为谋。
按理说墨家子弟出身中原,身为中原人,基本都有些上朝国民的自尊是不会与眼中的蛮夷为伥。
光是蛮夷的礼俗,就无法令人适从,更别说出身就受孔孟教育的墨家子弟,压根不会去礼远众。可墨家子弟现在确实在为胡匈效力。
“先祖酿下的大错,必须由我削株掘根,才能无以祸邻,患自不存。”
她其实气的不是岳父家的爷爷,而是气原著的安排。安排非常的不合理,哪怕有理有据牵引出是小凤凰、祖、先、酿成的大祸,但也不该让小凤凰独行踽踽去面对。所以谢兰芝心疼她,都快被现实气笑了。
“小凤凰,这不是你的错。祸端我们可以铲除,但这份罪过你不必去承担。”
司栖佟心里甜蜜,她知道这人多么的疼爱自己。半点不想让自己受到委屈。
她说:“你说的对,不是我的错我不必承担,但是天下却是我的责任。只因我以凤凰自诩于身,我就要对得起这个称号。”
谢兰芝握住她柔软的玉手:“我是相信你的。但该抱怨的委屈还是不能藏在心里,否则下次可能还会吃这个哑巴亏。”
没有人能让小凤凰吃哑巴亏。小凤凰运气不好。她接下的都是先祖留下来的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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