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昌起身,还是忠心耿耿的模样朝他施礼:“还请殿下三思再三思。”
司栖年道:“这我可不敢,要不要我告诉我身前的侍卫,就说你想我撬谢主的位,他什么反应?”
谢兵听罢,顿时抽出大刀,恶狠狠道:“什么,劳资好心放你进来给殿下解解闷,你竟然要反谢主!!”
乌昌面对这把悬在脑袋的大刀,他顿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磕巴道:“不不不,不是草民,冤枉,冤枉啊!”
“既然冤枉还不从本皇子的畩澕殿内出去?”司栖年给谢兵一个眼色,谢兵不用他说就一把揪着乌昌将人扔了出去。
打发完乌昌,外面陆续排队要叙旧的人,顿时打消一半心思,除了一些天京官员,态度看似向着司栖年,实际这头面会司栖年,转头就去谢氏那边打小报告。
谢氏自从新令开始,安分守己,也让天京的人顺眼不少。
于是不少谢氏人结交到天京朋友,连带着天京的官员也在谢氏面前变得顺眼。
这会天京官员阳奉阴违的样子,对谢氏来说反倒是友谊的象征。
司栖年拒绝乌昌并用绿豆糕和王八羞辱一事,顿时传到想支持他的旧臣圈,以乌昌带头的人遭受万分打击。
四皇子怎会变成个二流子?简直是天家不幸啊!
消息同时传到谢兰芝耳里,她正在衙府烤糍粑,听见那小子的操作,她忍不住摇头:“什么前朝旧臣,就是群饭桶。”
哪有人如此掩耳盗铃的。如果不是她的命令,这群人能进宫都是问题。
进宫不好好叙旧,反而论起取而代之一事,先不说司栖年的野心,哪怕有,他也不可能在伤害亲姐的前提争取利益。
司栖年现在境地尴尬,除了旧臣,就是他的身份。还有,到底是谁想将司栖年推到风口浪尖上?
谢兰芝很快想到个人选,司磊。
司磊见缝插针,借刀杀人的手段不少。
她立即放下架子,筷子夹起烤熟的糍粑,再用刀切成小块粘一滚豆糖粉串在竹签上。
她举进公堂,给司栖佟投喂,司栖佟一边审批公文一边吃着。
最后翻到关于弟弟的公文,她手一滞:“他近日发生如此多事?”
谢兰芝见她不吃了,她解决掉剩下的糍粑,这才道:“我想过了,栖年的身份也时候定下来。”
司栖佟忽然低头,令人看不清神情,似乎别有考量。
“你觉得如何?”
司栖佟并不看好,她语气里充满担忧:“九晋只是一圭角,需得刮骨疗毒。否则只会治标不治本。此事还未闹到最大,快刀也难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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