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依促柱,共影赴危弦”
文官们也纷纷朝吴秋点头。饮古人诗加以称赞也是一种雅趣。
耶律李黎瞥了眼司栖佟身旁的谢兰芝,她手中酒樽不断在添酒,喝的十分痛快。
他不禁皱眉,原来谢英还是个酒鬼。
再看向司栖佟半滴酒不沾,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意,便起身朝司栖佟敬酒:“凤宁公主,吾敬你一杯。”
司栖佟端起茶杯,却道:“本宫不善饮酒,可否以茶代酒,黎君?”
“请。”李黎倒也不想她为难,知她寄人篱下,多事不能自主。
两人对饮一杯,李黎又敬谢兰芝一杯,谢兰芝举起酒樽与他空中对杯时,明显能感觉到这男人眼里各种情绪交织的恨。
谢兰芝不动声色饮下,毕竟谢英杀了人家叔叔,她继承谢英的身体,连她在世上制造的杀孽也必须接受。
倒是她放下酒樽后,碟里多一片薄肉,她一筷子入肉缓解嘴中酒气。
“耶律太子,本帅听说北域的牛羊养得极好,我南域尝过的人无不畩澕对其赞赏有加。”
吴秋趁机道:“北域牛羊一直是与我等走商的肉源。”
“往年交易量足足有十万头,与南域交换米粮量,也快有二十万斤。”
北域与南域在贸易这方面一直是大手笔,谢兵需要大量牛羊补充营养好打仗,北域自二十年前选择去胡化入华,就一直改用大米。而且早对大米上瘾,非缺不可,毕竟过过好日子谁还想返贫。所以两域贸易关系一直很稳。直到黄莽后,两域关系急线下降。
耶律太子见南域恩主主动提起走商一事,他陷入沉思,再看看司栖佟。
司栖佟朝他点头,随即开口道:“元帅。”
谢兰芝不自觉转首,见司栖佟朝耶律李黎暗示什么,她抿了抿唇,道:“夫人,有话直说。”
司栖佟微微挑眉,如果她昨晚能有话直说,两人就不必失眠。
但眼下公事,私事只能搁在宴席后再说。
她道:“黎君麾下封地为一番,一番靠近红河与京河相交,京河主流在南域,分流多交汇于七晋威都。”
所以司磊的封地占据地利,相当于南北中转水港,只要稍微治理就能火大一等一的好成绩。获利十倍。
“皇叔又为元帅下臣,自开走商,无论水路还是陆地,南北商济都需两主协调才能顺行。”
李黎也道:“元帅既知与北域商济密不可分,吾敢问除吾弟阿文鲁莽之举得罪您,吾北域还有何得罪之处?”
此番话让谢氏纷纷暗地冷哼,岂止得罪根本是狼子野心,若不是谢主,恐怕天京不是黄莽就是北域的阶下地。还不如他们谢氏来占,谢氏毕竟是中原人。
大晋二百多年一直将南域当做流放之地,但流放的都是中原人,所以天京被谢氏统治要比胡人好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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