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栖年:“......”
恰好外头传来轻微风声,有人仿佛垫着脚尖走,若不是地板松动有一丝嘎吱声,很难察觉到有人在屏息上楼。
如此高手!悄无声息潜进来?莫不是敌人?
司栖年顿时眉眼一厉,他穿衣起身,将谢尚光的佩剑取出,正要往门口猛地一刺。
“尚光,栖年!?”谢兰芝的声音忽然飘零。
门由外而开,谢兰芝跟鬼一样出现,连谢尚光都没发现她在身后,他顿时吓了跳:“元帅,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本帅怕吵到夫人。”谢兰芝轻声解释。她站在门口进不是,退也不是,气氛有点尴尬。
她对内功的运用越来越熟,以至于一天下来,她走路都习惯压低声音,只是没想到效果那么好,静得连她都感觉自己脚步声消失一样。
并且尚光还未有察觉。
司栖年收起剑一脸古怪道:“元帅内功也是有限的,您可以收起了。”
谢兰芝道:“有空,也许我们该再来一场切磋。”
司栖年想起倒塌的二楼,他脸色一黑:“栖年内功低微,唯有剑术衬得上眼,就不便陪内功高深的元帅练剑。还请元帅考虑一下族内。”
谢尚光顿时举手:“元帅,小子陪你练!您不需要手下留情。”
话落,司栖年满脸你不懂死字怎么写的表情对着谢尚光。
谢兰芝也安慰道:“尚光还小,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谢尚光:??
床榻上司栖佟忽然轻咳一声,谢兰芝赶忙越过两人,守在她身边。
美人颤着纤毫般睫毛,慢慢睁开眼,便看见满脸...满脸炭黑的谢兰芝。
谢兰芝打完仗回来,已忘形象这回事。她一夜赶回天京,整个人杀气腾腾的架势,也无人敢提醒她脸的事。
很快,司栖佟未开口,她视线一落在那双手上,她便急着起身:“你的手怎么了?”
“还有你的脸??”
谢兰芝突然面部抽筋,完了,打完仗回来还忘记洗脸了。本来想瞒着她不让她知道,现在...一时疏忽大意。难以挽救。
此话一出。
司栖年和谢尚光这才注意到谢兰芝的脸,都是烟火熏黑的样。
谢尚光认为打仗就是这样,很正常,司栖年知这是她殊死搏斗的痕迹,所以两个人没多想她什么形象。
唯有不知情的司栖佟,第一眼察觉她的异样。
因为谢兰芝平常很爱惜身体。
“腿也受伤了!”司栖佟撑着腰起身,谢兰芝赶紧扶着她,令她很快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司栖佟又提起心:“你,你是不是经历过.....?”
战场二字,瞬间让她眼眶一红:“你从未亲赴过。”
司栖年悄悄拉着谢尚光离开。谢尚光也觉得离开好,大元帅刚打完仗,主母的毒解了,正是两情思念之际,肯定要互诉一番心声。
待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