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集特地道:“四皇子闹得事有点棘手,等元帅进京再作处理。”
司伯公不情不愿道:“我是他唯一的长辈,等他醒来,我会带他回七晋好好教导。”
“七晋?你脑子没病?”谢集提醒道:“先不说司磊会不会接受,保不准还会下暗手。四皇子在天京的贡献,我很敬他。”
“但朝堂尔虞我诈。一个无权无势无父的皇子,他现在地位何其尴尬。天京士族对大晋是否亡国众说纷纭。”
“若是看在司夫人份上还得元帅授意,他要是入我谢氏门第,大元帅也会赐他侯位,就怕他贼心不死。”
司伯公顿时紧张到发抖,他赶紧道:“右将军请你不要这样想,四皇子绝无复位的野心,他还只是个未及冠的孩子。”
“那你得去说服想复国的人。”谢集好心提醒道:“所以你得留在天京盯着他。”
司伯公连忙点头:“好,好,我就留在天京。”
谢集又道:“还有四皇子中毒一事不可传到司夫人那儿,得他康复才能通报。”
司伯公连番点头:“还是我思虑不周,我会照顾栖年,长公主那还得拜托各位隐瞒了。”
见司伯公被劝下来,谢集松口气,他可算完成元帅的交待。
三日后,谢兰芝带着几千人准时到天京。
谢兰芝骑着马进城,她一身曜黑玄甲,威风凛凛。
谢广和谢峡在两边候着,司栖佟坐在中间的宝马香车。
天京主干街道,百姓们通通被驱离,街道只剩下谢军和天京投诚的晋将跪在此处,恭迎新主进京。
长长的队伍,折射的一排人影,仿佛地上有条巨龙在游走。
金銮殿此刻已经被打扫干净,龙椅也被换一套下来,殿外,前晋官员和投诚官员站成两排,司伯公和谢集站在最前。
看着宝马香车的到来,众人心中已有数。这车内的人显然是令谢元帅一见钟情的司夫人。
西城帝之嫡女,大晋长公主。说的不好听就是亡国公主。
前朝规定除九五之尊外,从东门入宫者皆得下马。而此刻,东门陆陆续续有谢氏将领骑马经过。
谢兰芝骑着马,她本不知道这些忌讳。
谢广那大嘴巴便一直充当游说:“大元帅,昔日老元帅进东门时都不曾有骑马的待遇,今日您就带着我们大大方方进去。不得不说风云巨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什么意思?”此番话引起谢兰芝的注意。
谢广见她不知道,还以为她贵人多忘事,就道:“晋宫东门一直有天子门之称,除却天子有使用任何工具入门的权力,其人都得下马卸甲,以步前行。”
谢兰芝很快抬手示意后方人马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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