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蒋七带着江牧回家收拾东西,江尽勇则是去找了苦力准备搬家,带着人到家时,蒋七已经把东西都整理完,只等着搬走了。
等院子里的东西渐渐变空,蒋七念念不舍地回头四望。
她从嫁给江尽勇起就一直住在这儿,整整二十年,这个院子中的每一株草每一片叶子她都了然于心,现在骤然要离开,只剩下无言的伤怀。
江牧走进拉住了蒋七的手:娘,你不要难过,最多一年,我们还会搬回来的!
江牧的话就像是孩童天真的承诺,但是看着江牧眼底的认真之色,蒋七不由自主笑出了声,刚才的悲哀一扫而空,亲昵地摸了摸江牧的头,蒋七温柔回应:那我就等牧儿了。
前院江尽勇已经把刀剑都放在了外面的板车上,门前大大的江家武馆牌匾已经有些斑驳,他亲自爬上去小心地把牌匾摘下,抱在怀中和推板车的工人一起去了新的院子。
新院子门楣太小,无法挂牌匾,江尽勇也不沮丧,仔仔细细把牌匾擦干净,挂在了卧房之中。
一行人忙忙碌碌地搬了一下午,终于清空了江家武馆,新租的院落也被彻底填满,不大的院子挤挤挨挨,堆满了之前的器具。
要不把这些东西卖了吧。江尽勇看着被堆满的院子,皱起眉。
没事!爹!江牧的声音马上响起:我们马上就能搬回大院子,不用卖,留着马上就能用上了!
有了江牧的话,江尽勇莫名安心,于是马上去帮着蒋七准备晚餐去了。
江牧又一次开始修炼,一家人在的地方虽小,但各司其职,分外温馨。
翌日,江牧准时地来到了武行。
后门处昨日那人员已经在等待,见到江牧他便沉默地开门将江牧迎了进去。
走过熟悉的通道,比昨日更热闹的声音传了进来。
一般而言,武行都是整座城市最宏伟的建筑。
临江城也不例外。
这里的武行占有最大的面积,可以容纳整整三千人在此观看比赛。
昨日场内的人已经十分之多,没想到今日场内之人与昨日相比更是翻了倍,足足已有上千之数。
他们此刻目光灼灼地看向两侧的通道,等待着今日比试之人的出场。
江牧的目光准确落在了不远处的赌盘之上,高挂的倍率让他轻易地看见,依然是十比一。
江牧又一次从怀中掏出了钱袋,昨日的一百银五十铜扣去租房花费的三十三银和招工的一银和负责饭食的一银,现在还剩下六十五银五十铜,江牧直接凑了个整,从家中拿了六十五银出来。
递给旁边的人,江牧开口:全部压我赢。
对方照常接过,打开清点数量,确定无误后开口:六十五银币,压江牧获胜,目前赔率十比一,你确定下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