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地举步,回往正宫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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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岩陌做了妥善安排之后,晚渔先一步踏上回程。
随行的暗卫、锦衣卫以及彼此得力的亲信,除了尚未痊愈的进之,全部在明面上跟晚渔走。
顾岩陌这边,明里只有十二名护卫随行。
晚渔叮嘱他:“不要离我太远。不可以出闪失。”
顾岩陌颔首,“照办。怎么犒劳我?”
晚渔拧了拧他的耳朵,又悄声道:“给你生孩子。”
他哈哈大笑。
晚渔要带上皇长子和董昕,“万一有人趁乱把他们除掉,总归是不好。”难得两个棋子都想走正路了,便该有所照拂。
顾岩陌也有此意,事情便这样定下来。
皇长子和董昕哪里有不答应的,麻利地收拾行囊,与晚渔汇合。
皇长子见到晚渔就问:“看我瘦了些没有?”
晚渔大乐,点头,“瘦了些,有些看头了。”
皇长子喜上眉梢。
董昕则只是挂着得体的笑容,并不多话。
路上,一行人渐渐都发现了皇长子和董昕相处时很别扭。
比如用饭时,皇长子亲自给董昕布的菜,她一概默默地推到一边,气得皇长子一味瞪着她。
比如董昕的马不如皇长子的宝马脚力好,他便提出与她调换,她不肯,他索性直接把人拽下马,再扔到自己先前的坐骑上。
如此,就没有他们不能较劲的事。
幼稚,却还一本正经脾气十足的做幼稚的事。
这倒是真给晚渔解闷儿了,每日看看这种热闹,笑几次,也就打发掉了一天。
无病因为她高兴,便也高兴,这阶段的要求只是陪她坐在马车里。
行至人烟稀少、丛林密布的路段,大家都没了别的兴致,沉默着赶路。没有人担心自己,都在担心顾岩陌:他经过这种路段的时候,若遇到太多人截杀,是否能一直安然无恙?
他在以身涉险,却没更好的解决方式。倘若夫妻两个一道回京,路上是安生了,但回到京城之后,盯着他的人还会寻找一切机会袭击,他胜算是大了,却会让亲友担惊受怕。更何况,他不会沾她的光,更不允许连累她的可能。就算是微乎其微的可能,也不允许。
而为数众多的死士,堪比一支精兵。不论如何,都要除掉。
晚渔反复研究地形图,揣摩于他最危险的路段。
烟瘴、毒瘴,甚至于常听说的蛊,一而再再而三地浮现在她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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