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子驳斥道:“既然是与你有过节的人,你夫人为何还要笑脸相迎?若说居心叵测,你夫人首当其冲。”
“谬论。”顾岩陌语带轻嘲,“这只是董昕可疑之处之一,再者,她刚与郡主走近数日,便出了这等事,不可疑么?”
皇长子冷笑,“你那位夫人着实的难伺候,疏远不行,亲近也不行,那你倒是与我说说,究竟别人该如何对待她?”
顾岩陌很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不耐烦地一挥手,“说什么你都认定你表妹无辜,那便安心等着!”
“你这叫什么态度!”皇长子更生气了,“我怀疑你夫人就有解药,这完全是她陷害了若菱,你不主持公道,却要我等着?相识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对我?此事若真是董家妹妹的错,我少不得要给你夫人赔罪,可若是你夫人心如蛇蝎,那你我也就恩断义绝!”语毕,气冲冲回到自己房间。
到了子时三刻,董昕受不住了,她开始腹痛难忍,觉得脸上痛痒难耐,双眼周围应该是肿胀了起来,睁眼闭眼都有些吃力。
皇长子愈发心焦,眼中现出深重地担忧,“表妹,你这脸……”随后忍着火气求晚渔,“你们到底有没有解毒的药?先给她服下行不行?难不成真要闹出人命么?大夫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她哪里受得住那样的痛苦?便是到最后能保住命,双眼瞎了,脸上长东西毁容了,这一辈子不就完了?”
晚渔无动于衷,“那也是她自作自受,这些话与我说不着。”
董昕却将皇长子的话听到了心里,闭上眼,满心懊悔。将近丑时,她觉得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了,脸上更加难受,喉间一股腥甜。
那些关于后果的话时时响在心头,将她的承受力消磨殆尽。
几近崩溃时,她泣道:“你们放开我,我说实话,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晚渔平静地道:“要说什么只管说,绑着你又不妨碍你说话。”
“给我拿解药,表哥!”董昕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放开我,解药在我身上,表哥,快放开我。”
皇长子闻言一愣,“解药在你身上?这话怎么说?”
“是我自作自受,表哥,你先救我……”董昕挣扎着下地,跪在皇长子面前,“是我要害傅晚渔,没想到……你先给我松绑,我太难受了,我不要毁掉容貌。”
皇长子此时真是尴尬万分,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他给董昕松绑,眼睁睁看着董昕从荷包里取出一小包药。
晚渔与进之冷眼旁观。
董昕要服药时,皇长子抬手抢过,冷声道:“先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否则你就等死吧!”
董昕支撑不住,跪坐在地上,以手臂支撑着身躯,泣道:“是长公主要我这么做的……她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说我只要将傅晚渔除掉,皇后便能给我个好前程……”
皇长子冷声追问:“可你为何如此?为何轻易就被他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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