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之称是而去。
晚渔走向皇长子的房间,“借你房间一用。进之,将董小姐带过去。”
皇长子的怒火这才略有缓解。
等大夫过来的时间,晚渔命人将席间喝过的酒取来,让皇长子过目。
进之看罢,道:“这种毒应是出自于宫廷,寻常大夫怕是解不了的。”
皇长子哪里看得出蹊跷,只是质问晚渔:“你为何无事?是不是事先喝了解药,只为算计董小姐?”
晚渔神色坦然,“我根本就没喝。真喝几杯的话,命可就赔进去了。”
进之笑道:“今日几道菜都是厨房里的人准备的,只有羹汤、酒经了董小姐的手,后者被董小姐动了手脚。先前我借故去房里与郡主说话,便是要提醒郡主留心,万不可饮酒。”
“你这是污蔑!”董昕面色已经发青,额头上尽是虚汗,闻言还是辩解道:“谁不知郡主素日爱喝几杯?我温酒倒成了错?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做了手脚?”
进之安然笑道:“你既然敢陪着郡主喝酒,就一定有解药。方才我已说过,寻常大夫怕是不能立刻拿出解药,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要不要拿出解药自救。搜身、搜你携带之物就免了,只需安心等等。”
到了此刻,皇长子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晚渔与董昕身上的可疑之处都不少,狐疑地看过两人,他还是质问晚渔:“是不是你与进之设局害董小姐?”
“她有什么值得我出手谋害的?”晚渔失笑,“是她无事献殷勤,让我起了疑心,自然会处处防范。”
进之补充道:“董小姐行径反常,谁看不出?小人便是应将军的吩咐,才处处留意她一举一动的。”
“什么叫无事献殷勤?”董昕眼中噙泪,委屈地道,“今日我喝那杯酒,不也是郡主要我陪着么?”
皇长子恼怒地看向晚渔,“我说什么来着?就是你设局加害于人!”说着走向董昕,想将捆着她的绳索去掉。
进之拦住了他,“还是等大夫来了再说。”
二人又是一番争执,最终是大夫前来才停止。
裕之一并请了几位大夫过来,倒不是担心董昕的安危,而是怕大夫医术寻常,不知毒药的出处。
先前给董昕诊治的两位大夫俱是摇头告罪,不知她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更别提对症下药了。
一位在当地德高望重的大夫为董昕把脉之后,又查看了那壶酒,面露难色,“这种毒是一种蛇毒调配而成,在民间很少见到。幸亏她只服用了一点,中毒还不算深,若是再多一点,性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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