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骨感的手指落到盘扣上,动作轻缓地解开来,一颗,再一颗。
随后是裙子。
衫裙里,仍是一袭的红,红色寝衣。
他的手伸向系带,她笑着捉住他的手,“这个现在不行。”
笑靥绝美,又显得憨憨的,可爱至极。
“怎么不行?”顾岩陌也笑着,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身,一下一下的,吃最美味的糖果一般地亲吻她,“嗯?”
“……”还没躺下呢,当然不行。心里是这样想的,却自知不大着调,一时间又找不到文雅的词令来代替,她就没说。
“怕我吃了你?”顾岩陌语带笑意。
晚渔皱了皱鼻子,咬了他的唇一下,无言地告诫他:自己与他正经的时间,可是有时有晌的。
顾岩陌比谁都清楚,她说话的刁钻之处,自是见好就收,不再言语,加深这亲吻。
温柔怜惜再到炙热的亲吻,让她缓缓阖了眼睑,任由这一刻的浓情将意识湮没,全然沉浸其中。
她双臂绕上了他肩颈。
是睡鞋落地的轻微声响、身形落到床上的切实感触,让晚渔略略清醒了几分。
她睁开眼睛,目光朦胧地看他昳丽的眉眼。
“小九。”他柔声唤她。
“嗯。”她唇角绽出柔美的笑,“顾岩陌。”
他以亲吻作答。
这一次的亲吻,有了别的意味,而且越来越浓。
晚渔并不忐忑。她是想,喜欢一个人,全身心的交付是必然。
“小九,”他的灼热似是蔓延到了言语之间,“我等你太久了。”是出于满足的喟叹。
晚渔心头被触动,起初是满满的甜,继而是满满的酸楚。
虽知她不是怕疼的人,仍是百般体贴。
能忍能忽略是一回事,疼不疼是另一回事,那个人是否想当然地不在意,便又是一回事——这些,晚渔都是晓得的,因而也就全然放松自己,回应着他关切地询问。
颠鸾倒凤,美若一梦。
似一朵至为纤小灵秀的花开在原野之中。
春雨来了,花辗转躲闪,雨不疾不徐,直到初开的花习惯这般浸润。
雨势大了一些,雨点落得快了,点点砸中花心。
花雨相溶时,渐至频繁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