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渔正在跟无病上火:一大早,她带着小家伙去了小花园,由着它自己玩儿,自己去各处转了转。
结果,小家伙回到面前的时候,身上沾了好些野麻子。
她少不得帮它一颗一颗摘下来,可这活儿实在是难办——每颗野麻子都是好些刺,有一些已经裹在了它的毛里。
揍它一顿的心都有了。
此刻,西次间里,傅晚渔坐在铺在地上的毡毯上,无病坐在她面前。
“说你傻,你就心里有底了,撒着欢儿地给我找事儿是吧?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找了一片野麻子地打滚儿去了?”晚渔气呼呼地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尽量不让它觉出疼,实在不好除下来的野麻子,就用小剪刀剪下来,幸亏这小子毛又多又厚实。
无病也气呼呼的,一味盯着除下来的沾着毛的野麻子,像是在说:你薅掉我好些毛了,我不一直老老实实的?
傅晚渔拎了拎它的大耳朵,“收拾完就洗澡。不把你洗脱皮不算完。”
无病听她语气严厉,立马怂了,凑近她撒娇。
郭嬷嬷和纤月瞧着,实在绷不住,好一阵笑。
小丫鬟来禀,杜夫人和杜氏过来了。
傅晚渔只好放下手边的事,起身。
无病立刻跟上。
傅晚渔指着它先前的位置:“回去,等着。不收拾完,不准出门。”
无病闷着头、耷拉着尾巴,慢吞吞走回去。
傅晚渔从速换了身衣服,到厅堂会客。
杜夫人明显是来交好的,特别客气。
杜氏也没了以前那份儿别扭,落落大方地与晚渔见礼,当着母亲的面儿,为以前的嫌隙向晚渔道歉。
傅晚渔以礼相待,唤人备了大红袍、可口的点心,与母女两个言笑晏晏。
杜夫人离开时,放下两份礼物。晚渔亲自陪着杜氏送到垂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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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书房,三老爷催着岩陌跟自己交接一些账目。他想早些接管庶务,让儿子当差之前,过几天清闲时日。
顾岩陌知晓父亲的好意,从善如流,将亲自掌管的账目交给父亲,针对一些重要的细说了原委。
随后,父子两个摆上一局棋。
顾岩陌道:“其实这些事,只要管事得力就行。您真的不想到官场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