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落在她唇上。
傅晚渔惊愕地睁大眼睛。这厮居然敢占她便宜?谁给他的胆儿?念头闪过的同时,却不能忽略唇上柔软相触的感觉。没法儿形容,就是让她全然懵住了,整个人似被点了穴。
花瓣一样娇艳的唇,碰触到的时候,如最甜美的糖果,软嫩至极。这样的一刻,过于美好的一刻,让顾岩陌连呼吸都屏住,心肝儿颤巍巍的。
一亲芳泽之后,发现晚渔仍旧僵滞着,索性趁势轻轻地吮了吮她的唇。
这一下,惹得她立时动了,身形退后之际,握着簪子的手打向他。
顾岩陌轻轻巧巧地退开两步,“真甜。”语毕,气定神闲地出门去。
傅晚渔要被气迷糊了,一面飞快地束好头发,一面去追他,顺手抄起了插在大花瓶里的鸡毛掸子,“你站住!”
顾岩陌回头看她一眼,笑哈哈地加快脚步。站住给她打么?他才没那么傻。
“顾岩陌,你给我站住!别让我说第三遍……”傅晚渔瞥见出现在院门口的傅仲霖,立时收声,停下脚步,把鸡毛掸子背在身后,咳了一声,扯出一抹笑,“哥,你怎么来了?”
傅仲霖自是已经听到她刚才的言语,也看得出她面色不善,更没忽略她藏起来的鸡毛掸子。他按了按眉心。
这两日总觉得,妹妹的火爆脾气改了不少,没少琢磨,一时觉得是自己的病情把她磨得没了脾气,一时又觉得是出嫁让她真的长大了。
眼下可好,居然要揍自己的相公?
傅仲霖看了晚渔一眼,目光凉凉的,转头却问顾岩陌:“好端端的,你惹阿晚生气做什么?”看着对方,心里颇为费解:这厮简直神采飞扬的,好像挨媳妇儿打是件喜事。
还有这么护犊子的?真好意思的。顾岩陌腹诽着停下脚步,无辜地问傅晚渔:“我惹你了么?”
傅晚渔嘴角抽了抽,却只能忍下这口气,“没。闹着玩儿呢。”
这样的闺房之乐……傅仲霖叹服,面上迅速将这件事翻篇儿,“没事就好。岩陌,我找你有事,去后花园说。”
顾岩陌对晚渔摆一摆手,“走了啊。”
傅晚渔横了他一眼,用口型说“你给我等着”,然后气呼呼地回房。
傅仲霖找顾岩陌,是将羽林卫一些人的底细告诉他——他在京的官职,是京卫指挥使,对亲军十二卫的情况了解甚多,顾岩陌事先做到心里有数,上任后能省不少力气。
顾岩陌用心听着,有一些,他已经了解,有一些,则是他不知情的,自是承了这份儿人情。
说完这些,傅仲霖微笑道:“阿晚被我惯坏了,脾气不好,你让着她一些。”
顾岩陌道:“知道,她比我小,我自然要让着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傅仲霖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
出于尊重,顾岩陌又说起打算离京查案的事,“你要是反对,那我就不进宫请旨了。”
傅仲霖倒是无所谓,只关心一点:“你不是下月初就要当差么?”
“没事,去近处的卫所看看,多说六七天就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