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手足情,重情义的人都懂。
随着交谈,李氏因着晚渔的坦诚相待放松下来,谈及顾家的事:“顾三夫人我是见过的,那是个性子极好也极有涵养的人,待你定是很好吧?”
傅晚渔嗯了一声,“的确待我很好。”
“在婆家过得顺心最要紧。”李氏语声转低,“我瞧着姑爷也很尊重你。到底,你是个有福气的。”
“您顺心的日子,也不远了。”傅晚渔说。
“嗯?”李氏不明所以。
傅晚渔对李氏眨了眨眼,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要在娘家住半个月,办事一向算是有头有尾,您放心。”
李氏听出话中深意,险些泪盈于睫。
傅晚莹一直支着耳朵聆听两人的谈话,此刻却没听到,不免心急,连带的,生出了些许不安。
饭后,顾岩陌起身道辞,特地交代了晚渔一声:“若是遇到棘手的事,随时知会我。”
傅晚渔从善如流,笑着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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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临睡前,凝烟神色忐忑地告诉傅晚渔:“晚间您用饭的时候,有锦衣卫做了不同的文章,先后将几名仆人唤出去,直接亮出令牌和绣春刀,盘问了很多关乎您的事情。有一个是世子爷的亲信,便告知了奴婢。”
锦衣卫查谁,一向是暗中行事,明面上显露痕迹的话,必是接到了刻不容缓的差事,便明里暗里一起来。傅晚渔心知肚明,这是皇帝出手了。她按了按太阳穴,“随他们去。别担心,不关你们的事。”
凝烟险些就哭了,“奴婢是担心您啊。”
“我?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傅晚渔摆一摆手,“去歇息吧。”
死过一次的人,再不会对任何事心存畏惧。
之后两日,傅晚渔仍是让无病少吃多餐,逐步把粥里的肉沫换成肉丁、肉片,让小家伙解解馋。等到它肠胃复原,便能让它和以前一样,饭食以鲜肉、大骨头为主,鲜奶、蔬菜为辅。
无病特别黏她,傅晚渔猜想着,该是失而复得的感觉所至,过些日子,踏实下来,它就能照常度日了。
顾岩陌也没忘记这小家伙,派裕之来传话:“秫香斋的小花园,给无病收拾出来可好?”
傅晚渔当然说好。让无病像以前一样,有自己的地盘,正是她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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