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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温存(2 / 2)

扶容原本想送他出去,可是秦昭不让。

“外面太冷了,你出去又要吹风,只怕不好养病。孤无妨,你忘了?你家的门房是孤安排的,他会帮孤开门的。只此一次,往后孤不会再不经你同意,偷偷过来了。”

扶容笑着道:“殿下可以偷偷过来。”

秦骛就不行。

“嗯。”秦昭帮他掖了掖被子,便转身准备离开。

秦骛紧紧地盯着扶容,仔细听着脚步声。

滚滚滚!快滚!

这时,秦昭刚走到门前,脚下就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

秦昭俯下身,将那东西捡起来。

是之前,扶容过来给他开门的时候,手里端着的烛台。

后来他一把抱住扶容,扶容手里的烛台也就掉到了地上。

扶容也没管。

秦昭把东西捡起来,想了想,走了回去。

秦骛听见脚步声回来了,皱起眉头,整个人都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太子有毛病?走了又回来?

他到底走不走?

秦昭把烛台放到桌案上,轻声道:“扶容,孤把烛台放在桌上了,你起来的时候小心一些。”

“好。”

扶容缩在被窝里,眨巴着眼睛,乖乖地看着他。

秦昭终于又要走了。

秦骛两只手按在柜门上。

忽然,扶容喊了一声:“殿下?”

秦骛躲回柜子里。

秦昭回过头:“怎么了?”

扶容从床榻上坐起来,下了床,要走过去:“殿下怎么走路怪怪的?”

秦昭后退了半步,仿佛是在掩饰什么:“什么?”

扶容走到他面前,低下头,看看他的腿:“殿下?”

秦骛躲在柜子里撕咬空气。

扶容点起蜡烛,房间里顿时明亮起来。

只是烛光摇曳,映在秦骛面上,显得扭曲又阴鸷。

扶容让秦昭脱了鞋袜,坐到榻上。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扶容不容抗拒地挽起秦昭的衣摆和裤腿,秦昭还想按住他的手,扶容拍了他一下。

撩起裤腿,秦昭腿上膝盖上一片青紫,映入扶容眼中。

扶容恍惚地抬起头:“殿下?”

难怪他方才看秦昭走路不太对,怎么会这样?

秦昭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往上看,温声道:“孤原本不想让你知道的,没想到你还是发现了。”

扶容小声问:“怎么弄成这样的?”

“孤去找父皇拒婚,自然要跪着回话,没什么要紧的。”

“那……那也没有跪很久的,都跪成这样了,我做奴婢的时候都没跪成这样过。”

扶容比秦昭这个受伤的还难过,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可怜巴巴的。

他小声抱怨道:“哪有这样的?”

秦昭要把裤腿放下来:“好了,不要紧的,孤要回去了。”

扶容下了床:“我给殿下上药,我这里刚好有药酒,殿下上了药再走,否则这样走回去,腿岂不是要废了?”

“没那么娇气的。”

秦昭拦不住他,扶容跑到桌案前,拿起一瓶药酒。

他刚进诩兰台的时候,总是抄书抄到手疼,兰娘子就给他准备了药酒,疼的时候搓一搓手,消肿化瘀的。

还好他这里有。

扶容拿着药酒回到床榻上,秦昭道:“孤自己来。”

“嗯。”扶容打开药酒,倒在秦昭的掌心,“殿下先搓一搓,然后按在伤口上再搓,要搓热了,效果比较好。”

“好。”

秦昭搓着膝盖,扶容裹着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秦昭宽慰他:“好了,孤真的没事,你不用紧张。”

扶容看着他,小声道:“殿下,我就知道,要让陛下松口,肯定没有那么容易。”

“父皇毕竟是孤的父亲,他不会让孤跪太久的。”

扶容垂下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秦昭的腿。

肯定很疼。

秦昭上完药,放下裤脚:“好了,孤真的得走了。”

扶容点点头:“嗯。”

他裹着被子,坐在榻上,目送秦昭离开。

秦骛躲在衣柜里,怒目圆睁,同样目送秦昭离开。

滚啊!

秦昭洗了手,回过身,抱了一下榻上的扶容,笑着道:“别瘪着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病了,孤也受伤了,孤与你就一样了。”

扶容把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回抱他一下,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两个人又温存了一会儿,秦昭才终于站起身,准备离开。

扶容看着他走出房间,听见老门房带着他离开,外面的门一开一关,太子殿下离开了。

扶容坐在榻上,等了一会儿,确认外面没有动静了,才下了床。

扶容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秦骛。”

秦骛在阴暗中抬头看他,目光阴沉,表情却是刻意做出来的委屈。

秦骛整个人窝在他的衣裳里,身边堆满了他的衣裳,手里攥着两件,身上盖着三件,嘴里还……

扶容一激灵,连忙把他给拽出来:“秦骛,你是……”

扶容到底善良,问不出那句话——

你是狗吗?

随便拱别人的衣裳,还塞进嘴里咬。

扶容把他手里的衣裳抢过来,看了一眼。

好嘛,是他的小衣,还已经破破烂烂的了。

不知道是被秦骛扯的,还是被他用嘴……

扶容想到这一点,整个人都不好了,把衣裳丢还给他。

秦骛道:“扶容,你说不要发出声音,否则你就不要我了。”

扶容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就不要发出声音,干嘛弄我的衣服?”

秦骛正色道:“我忍不住,衣服塞着比较好。要是我不小心发出声音,你更不好和太子解释。”

扶容顿了一下。

算了,损失一两件衣裳,总比被太子殿下发现来得好。

虽说他早已经和秦骛说清楚了,他和秦骛也没做什么,可要是被发现了,也很麻烦。

秦骛又道:“扶容,我把衣柜收拾好,再赔你新的衣裳。”

扶容垂了垂眼睛,点了点头:“随便你吧,我要睡觉了。”

扶容转过身,忽然,秦骛从身后抱住了他。

扶容吓了一跳,秦骛的手臂箍得很紧,秦骛比他高大许多,从身后抱住他,简直像是天降牢笼,将他整个儿都罩起来,根本挣扎不开。

扶容拍了他一下,怕惊动家里人,说话也压低了声音:“松手。”

秦骛的声音更低:“不要。”

秦骛抱着他,带着他走回榻前,让他上了榻,帮他盖好被子。

秦骛转过身,拿起茶壶,给扶容倒了水:“扶容,喝水。”

扶容摇摇头:“不喝了,我不渴。”

秦骛不依不饶:“你喝吧,喝一点,漱漱口。”

扶容觉得古怪,皱了皱眉,问道:“你给我下迷药了?”

秦骛顿了一下:“没有,怎么又这样想我?”

扶容不解:“那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喝水?”

秦骛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怎么说出口?扶容让他怎么说出口?

因为你和太子亲嘴了,所以……所以你要喝点水、漱漱口。

秦骛只是把茶杯递到他面前,低声道:“扶容,喝点水,好不好?”

仿佛这是他最后的防线。

只要扶容喝了水,他就可以假装忘掉刚才的事情。

他不介意的,他不介意扶容和太子怎么样。

只是扶容都和太子说了这么久的话,亲亲热热地温存了这么久,扶容还总是听太子的话。

现在轮到他了,他只要扶容听他的话就好了,亲热可以等以后,他只想让扶容现在喝点水。

这是唯一要求。

扶容抬起头,瞧着他晦暗的面庞,好像明白了什么。

“秦骛,我和太子殿下是在一块儿的,我们之间,做什么都可以,他可以随便进出我的房间,也可以……”

忽然,秦骛伸出手,拇指按在扶容的嘴唇上。

扶容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和你,我们已经不在一块儿了,你不能再进我的房间了,也不能再随便抱我了。”

秦骛明白,这是他给喜欢的人的特权,很明显,现在,秦骛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他没有资格。

秦骛带着茧的拇指用力按了一下扶容的唇珠,往边上一撇,很明显是要擦掉什么。

扶容推开他的手,抿了抿双唇:“擦掉也没有用,我和太子殿下已经……”

秦骛没让他说完,猛地抬起头,按住扶容的脑袋,像狼一样扑上去,要撕咬他。

他听不下去了!他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也要亲扶容,他也要。

可是下一刻,在他露出獠牙之前,扶容说了一声——

“不许。”

秦骛的鼻尖已经碰到了扶容的,咫尺距离,秦骛因为这句话,硬生生咬着牙,停住了。

秦骛松了松手,回过神来,看着扶容,喉结上下滚了滚,再一次收紧了手,准备扑上去。

他从来都是这样,随心所欲,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扶容坐在榻上,认真地看着他,再说一遍:“我说不许。”

秦骛又一次停住了。

就像是扶容施了什么仙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秦骛给推开了。

他不能靠近,也不敢靠近。

他知道,扶容已经不喜欢他了,他要是再不听话,再扑上去咬人,扶容就真的恨死他了。

秦骛捧着扶容的脸,靠得很近,扶容的眼睫毛都快扫到他的脸上了,他却仍旧只能看,不能亲。

他心里不爽,呼吸加重许多,整个人都焦躁不安。

像绕着猎物无计可施的野狼,喉咙里呼噜呼噜直响,是尽全力才能压制的本能。

他想亲,他想要扶容的味道。

秦骛死死地咬着后槽牙,忽然,他喉间一哽,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