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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方才目睹的一幕,容裔心里发狠,只一眼没顾到,这些人就上赶着作死,要是没有蝇卫盯着,今日她的遭遇……

容裔拦腰抱着云朵一样轻盈绵软的姑娘,居高阴翳地扫视三人,“本王的石室滋味不错,你,只等着太后向本王讨人吧,你,等着婉慈亲自来赎,至于你——”

他瞥过傅婕的目光与睥睨蝼蚁无异,让傅婕本已凉透的心绝望如死。

为什么……她惨白着脸身抖如筛,姓华的小贱人明明已经插翅难飞了,摄政王怎会突然出现,又为何如此护着她!我该怎么办,谁能救我?摄政王他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啊……

“王、王爷饶命……”傅婕想爬过去求饶,才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下一瞬被面无表情的蝇卫扳紧肩膀,毫不怜惜地扣住嘴巴。

“求、呜——”咔嚓一声,傅婕一条胳膊被蝇营暗卫手法娴熟地卸了下来,这回她连叫都叫不出,直接疼厥过去。

容裔目不旁视,带着云裳纵身而去。经过太子身边,又想起方才他盯在小花瓶身上黏糊的眼神,寒目如刀,抬脚补了一下子,靴底在那虚张声势的白蟒上狠狠碾过:

“这对眼珠子若不想留,就剜下来喂鹰!”

云裳被容裔对太子的处置吓着了,贴耳听见九蟒裼服下的心跳怦怦怦,心想他怎么比她还气?

转念又一想,摄政王代监朝政,又身为太子的长辈,见太子这般祸害宫闱不长进,惩戒也在道理之中。

再者说太子的所作所为,他该!

随着容裔带她离开,云裳心口的疼痛逐渐减轻,注意力便落在那只被风吹得清清敞敞的脚上。

她一时怕仅以遮羞的松松罗袜被吹下来,一时又怕自己被过往宫人看见,只好缩足缩脑地往暗处躲,恨不得把身子团成一个团儿。

感到怀里人儿与自己贴近,容裔怒气稍缓。可怜的小花瓶,方才她定是吓坏了,才会主动来寻求自己的安抚。

也好。

他的手臂不由箍得紧了些——上回在那胭脂铺,她便很喜欢嗅他身上味道,果不其然,即使小花瓶不记得前世事,这本能的依恋却抵赖不得。

他虽素不喜亲密,看在是她的份儿上,以后她想闻,就让她闻个够好了。

一路托着玉人肌骨回铜芝宫,云裳一路都将双手掩在胸前,不曾攀他脖颈,以这样的姿势抱着人,饶是容裔也薄汗微出。

关了殿门,他才将小花瓶放下来,女子立刻退避三尺远,腰侧那片被握住的皮肤仿佛烙了个火印似的,余温久久不散。

鬓沿香汗未褪,云裳只想快刀斩麻速速结束这场事,低脸蚊声道:“劳烦王爷为小女寻双……”

容裔压根没听见,在提前布置好的殿阁内,怀着自己那点忐忑的私心问:“你可还记得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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