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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对谢璞那样,亲切而信赖。

盖下的睫影掩住所有情绪:“我送你出去。”

云裳直觉这人的情绪与方才不一样了,好像突然有什么不悦,也不去深究,眼下最重要的是能顺利回家。

急切的心情影响得脚下的步子也急了些,一个没留神,云裳踩住裙底绊了跤,惊呼还没发出,已被身畔之人迅速揽手扶住了腰。

云裳脸畔一热,懊恼避开,未等站直身,左胸蓦地尖锐地刺疼。

“呃……”仅是一刹,云裳脸上血色尽褪,重新跌回炙热的怀抱,同时手指紧紧揪住心口的衣襟,唇角惨白如纸。

这老毛病……明明只在每年中秋才会发作,怎的这时候犯了?

且疼痛比往年任何一次都来得厉害,不亚于一柄利剑在心口来回翻绞……

不过几息之间,云裳疼得视线都模糊了,听不清耳边的男子喊些什么,隐约只辨得一双绣龙登云靴步步走近,每近一步,她的心口愈疼一分。

好疼,像是快要死了……

唯一能寻求的依赖,止有正牢牢圈着她散发沉敛木香气的怀抱,宛如溺水者的浮木,存在本身便予心安。

似曾相识的场景,容裔双眸血红地抱着呼息孱弱的姑娘,转过头,看着那一步步走近的年轻人。

太子,容玄贞。

第7章 逾矩地抱着她……

“啊!”

云裳骤然从噩梦惊醒,梦中一柄剑刺入她心口的幻境散去,左胸的绞痛也随之消失。

捧着心口缓缓睁眼,眼前是自己房间的帘幔,而非梦中那个宽阔古沉的房间里,绣着合欢莲纹的茜红绡帐。

那是谁的房间?明明从没见过,何以在梦里会有一种古怪的熟悉感……

“宠汝觉得如何?”华年在榻边握着女儿的手一直没松开过,见她转醒,连忙问:“胸口还疼不疼了?”

“已……不疼了。”云裳缓缓转头,对上一屋子的关切视线,有些弄不清状况。

最后的记忆是疼昏在大公主府,那个叫容九的男人逾矩地抱着她……

病态的脸上氲出两抹微红,云裳掩饰着小声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聿国公身后的窃蓝愧疚地低头:“奴婢被拦在公主府外等得焦急,忽见公主府里一位老嬷嬷将姑娘背出来,那时姑娘已经意识不清了,奴婢慌忙便将姑娘送了回来,都怪奴婢……”

“都怪妹妹没用,竟没有护好阿姐。”华蓉抢过话啜泣,帕子拭上通红的杏眼,柔弱的身子半倾到云裳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