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我现在不是芯儿的半个妈妈,我也仍旧是芯儿的亲姐姐。
即便她是冥兽,我是人类,我们俩到底还是一个父母所生,她也到底是我带大的孩子,我没办法放弃。
眼睁睁的看着我从那钙状物质里面穿透出去,后面的女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刚才的话说的很清楚。
她从未出现过,也从未对我有过太大的恩情。
她生了我,也弄死了我。算是还了。
以后的路,我就自己走。
我仍然认她是妈妈,因为忘川说过--就算是没有灵气的遗传,只是普通的样子,也不能泯灭父母在血脉中所印刻下的传承。是什么就是什么,改变不了。
我当时还以为他在说肚子里面的小崽,没想到,说的是我。
忘川好像什么都知道,甚至会算到我母亲终有一日回来找我,说这种话,也是提前让我有这种心理准备,借着小崽的事儿教育我,给我打好预防针的吧?
也正是因为忘川之前曾经教育过我,所以我现在很淡然。
不然,我可能不知道会怎样哭闹,怎样发疯。
感谢他,让我一切都看得很开。
我就是冥兽,即便我只有万分之一的骨血,即便我在我生身母亲眼里看来。都不算冥兽,但我都是。
所以,她生了我,也是真的存在的事儿,我抵赖不得。
也是忘川的话,让我明白,认清自己的身份和骨血对自己不会有任何影响,因我本身就是冥兽之女,生来就是,所以根本等同于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唯一改变的,只是知道和不知道。
比较气愤的就是,被自己亲生母亲所算计出的死亡,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比我高贵的妹妹。
但转头一想也就想开了。
动物界哪个不是优胜劣汰的?我天生就比别人弱,身为人类,能活下来已经实属不错。
要是身为动物,我可能一大早就被掐了奶饿死了,哪儿还能活到二十多岁?看这灿烂的世界?
所以,迈出门的一瞬间,我是笑意盎然的。
芯儿泪流满面,但是还是有点呆然,还是处在那种,没有理解过来的情况。
而我脸上的笑意,也的确是吓坏了外面的两个男人。
忘川显得稍微淡定一点儿,其实我心中明白,忘川能打听到很多的事情不告诉我。包括现在,可能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他仍旧看不清我。
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关心则乱。当一个人特别在意一个人,就算是脑子特别清晰,也会绕来绕去的想。
所以我猜,我进去这么一会儿,忘川虽然淡定,却也可能已经担心了好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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