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苏明绣用态度证明她对自己的爱。
本来心中正在怄气的小皇帝见到她笑得这么欢,不由有些怀疑她刚才的回答是不是在骗自己。
但端起药碗闻了闻,还是觉得自己无法接受,气闷半晌,咕哝出一句:“难喝还笑得这么开心?”
受-虐狂吗?
苏明绣没有错过她刚才端起碗悄悄闻的动作,等笑意褪去,在心中慢慢地应,因为喜欢啊。
难喝也喜欢。
思绪至此,她收敛了神情,面上露出几分倦怠之意,“明天还是别让这个新来的煎药了。”
“朕知道了。”小皇帝面色沉沉地拂袖想走。
谁知还没等她踏出这屋子,又听见后面慢吞吞地冒出一句,“小姑娘这么漂亮的秀发,再让炉火燎几天,怕是全没了。”
小皇帝没听懂她的话,眼睛里的颜色阴得好像能拧出水来。
她一时间只觉得苏明绣滥情,连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头发也要惦记,当即压着性子回了一句,“镇北王真是胸襟开阔,心怀天下人。”这心中怕是把萧周的子民都容下了,独独装不下她这个皇帝!-
小皇帝不能在这隔开的区域里过夜,晚上被单独请到附近军营的王帐中。
跟来的宫人伺候她洗漱,即将入睡时,又替她解开头发,慢慢地用木齿梳替她梳头,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心疼地低声说了一句:“陛下万金之躯,下次还是离庖厨这等危险地方远些,下午替您梳洗时,已经为您打理过这缕头发了,现在还是燥得厉害,再养不好,这截怕是不好留了。”
本来闭着眼睛坐在铜镜前的小皇帝忽然问了句:“什么?”
宫人将那截被燎卷曲的头发握在掌心,捧到她跟前。
萧觅云低头看了会儿,下午的时候她满心都惦记着给苏明绣送药,完全没在意自己更衣梳妆时的事情,眼下被侍候的人提醒,登时全明白了。
她一言不发的起身,朝着帐外的方向跑去。
吓得宫人当即追出去,不知所措地唤着:“陛下!”
萧觅云走得太快,宫人们小跑着才追上给她披着防风的斗篷,将她的长发、身段都隐藏在那宽阔的布料下,见她又往疫区跑,只能急急忙忙地替她围好面巾,哀求劝她保重龙体。
但她浑不在意,只是星夜闯入苏明绣在的这间屋子,掀开帘子的时候,早听见外头动静的镇北王压着被面坐起来,笑得很随意,“不知皇帝深夜重返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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