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苏明绣画的东西特别美,遂最近瞧见一样便讨要一样。
思绪被转移,肚子里装的内容就不自觉道出:“我觉得……好像是真的。”
话刚出口,她猛地回过神,有些不安地看向苏明绣。
桌后的人将毛笔笔尖掉落的一根细毛捻起,随后冲她挑了挑眉头,似在问她,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为什么还要来问?
应可儿登时臊眉耷眼,连肩膀都落了下来,下意识地抬手想拉她,最终只敢轻轻拉住她的衣袖,巴巴地问了一句:“我……我不要名、也不要利,你可以把我留在身边吗?”
她说:“我只想陪着你。”
苏明绣颇为讶异地看了她一眼,见到她眼中的依赖与信任,恍惚间只觉她与自己熟知的故人模样重叠,想到系统的神通广大,她本想问问,这人是否是曾经自己那位亲人的转世,不过念头刚起,又被她按下。
是又如何?
她注定无法在这个世界久留。
于是苏明绣噙着微笑,将那重阳菊添在画作一角,语气轻松地回答:“我只答应了你小叔抽空带一带你,你要留,你家里人未必肯同意。”
应可儿听她这样说,仿佛受到鼓舞,正想顺杆爬地去抓她的手、跟她认真许诺,但手刚往前伸,就被苏明绣避开。
她这才注意到……
对方左手无名指还套着那枚该死的带刺玩意儿。
为了生活方便,苏明绣在相邻的中指与小指上各套一枚玉环,羊脂白玉衬得她手指修长,素白玉泽与细腻肌肤相衬,有种说不出的骄矜富贵感。
与之相对的——
那枚张狂、幽黑的荆棘戒指,像是从地狱里伸出的长刺,缠绕上天使雪白的翅膀,要将长刺扎进羽毛下、血肉里,被鲜血一寸寸浇灌,恣意地舒展自己每一根枝条。
应可儿看那两枚白玉戒指有多顺眼,看这突兀的黑就有多不爽。一时间,连自己原本要说的话都给忘了,朝苏明绣抱怨着说道:“你怎么还不把这破玩意儿摘了?”
这不过是普通的植物,无论再怎么坚硬,只要苏明绣点头,不消半分钟就能找人取下来。
在她的心中,苏明绣完美得仿佛自带圣光,跟这种路边随处能见的、廉价的枯藤半点不搭,甚至连这黑色,都是碍眼的脏污,该离苏明绣远远的。
可女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兀自提笔将画作上最后的点缀添完。直到她眼中的暴躁都写在脸上,才把笔放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还小,你不懂。”
应可儿:“?”
这时,系统终于憋不出了,出声寻找存在感:“我倒是不小了,不如你说来让我听听——以前我让你谈恋爱的时候你不谈,现在任务即将完成,你只需再等一段时间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为什么又去招惹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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