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泠:
四目相对,气氛略显微妙。
漉泠的目光落在容语手里的矿泉水瓶上,容语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说:别看了,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喝的是我喝剩下的。
漉泠一下直起身子,但天不遂她愿,公交车颠簸了一下,她又因为惯性扑到了容语怀里。
容语自然的伸手揽住她的腰,声音含笑:怎么,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漉泠气血上涌,又晕了过去,好在马上就到站了,容语匆匆带她回家,焦娇听到门铃声去开门,看到容语怀里的漉泠之后,神色微变。
你怎么又把她带回来了?
来不及解释了,妈你快让我爸再熬点解药,漉泠的毒好像复发了!容语边说边往自己房间走,鞋都没来得及换。
焦娇长叹一声,走到厨房对正在准备晚饭的丈夫道:你女儿又把那条小蛇带回来了,熬药吧。
灼熠闻言切菜的手一顿,转头眼神复杂的看着焦娇。
这是缠上烟烟了?
焦娇一脸无奈:我看着不像,可能真的是咱们女儿心地善良,关爱同学吧。行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熬药吧,要不你女儿的爪子要冻坏了。
焦娇为人洒脱,心态乐观,虽然担心女儿跟蛇族打交道会发生危险,但事已至此,那就按照它的轨迹进行,大不了她违反禁令出手,就算被罚也认了。
容语用冰块为漉泠降温,两只手冻得红红的,袖子湿了一大片。
漉泠半梦半醒,偶尔会睁开眼睛看容语一眼,不知是因为高温还是别的原因,眼神温和了些。
也就这个时候会对我温柔一点,唉。
吐槽归吐槽,该做的事还是一件没落,直到父亲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
爸,你加大药量了吗,怎么比昨天的黑啊?
灼熠看一眼床上的漉泠,道:多加了一味药,保证要到命病除。
容语半信半疑:真的?怎么看你眼神不是这么回事?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赶紧喂给她喝吧,再耽搁真的要烧坏了。
灼熠说完就出去了,关上门之后重重叹口了一口气。焦娇走过来,双手环胸:真的加料了?
灼熠又叹:加了,祛邪火的。
焦娇噗嗤一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
容语把漉泠抱起来,一勺一勺的喂药给她,一开始漉泠还挺配合,后来不知怎么就突然不张嘴了,眉头紧紧皱起,看起来很痛苦。
难道是药起作用了?容语嘟囔一声,看着还剩的多半碗药,捏住了漉泠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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