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蘼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连忙给助理打了电话,在她打电话的时候容语就坐在椅子上挑选外卖,自己独断的点了些吃的,最后顺便给涂蘼捎了份白粥。
外卖来了之后,容语帮涂蘼把桌子支起来,从一大份外卖里拿出一盒白粥。
吃吧。
涂蘼弱弱:没了?
还想要啥自行车?
涂蘼:不要不要,只要是你点的我都爱吃。
容语自己坐到小沙发上吃了个痛快,完全不管病床上的人是不是难以下咽。
助理办事效率很高,一个小时之后就拿着换洗衣物和日用品来了,把东西都归置好之后又风一样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干嘛走这么快,好像身后有狼在追一样。
涂蘼笑:可能是怕打扰我们吧。
容语看她一眼,默默收回视线,决定无视她。
医院网不是很好,直播的时候一卡一卡的,幸好粉丝没有介意,还纷纷夸她长得好看,容语假意谦虚几句,实际上对他们的夸奖照单全收,还意犹未尽。
我是在医院,但不是我生病哈,是一个容语不知道怎么形容,转头看了涂蘼一眼,对方正殷切的看着她,她收回视线撇撇嘴:一个废物朋友肠胃炎住院,因为她没什么朋友,我只好纡尊降贵勉为其难来照顾两天,等她生活能自理了我就回去。
涂蘼莫名其妙成了废物也不恼,面带微笑看着容语直播。
之前都是隔着手机看她,面对面还是第一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容语结束直播之后洗澡睡觉,躺在床上总觉得背上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她翻身看去,涂蘼正眼睛不眨的盯着她。
我警告你,晚上无论你要干嘛都别打扰我睡觉,否则别怪我重拳出击。
涂蘼委屈地问: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不能!闭嘴!再问打死你!
涂蘼哦了一声,放开了张震讲故事。
病房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小夜灯,容语的耳边环绕着瘆人的阴乐,感觉哪哪都是人,默默把手脚伸进了被子。
涂蘼是怎么知道她怕鬼的?
涂蘼双手枕在脑后,心里计算着容语心理防线崩塌的时间,天花板上传来珠子掉落的声音,她问:语,你听没听到楼上有人在弹弹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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