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搬来了一把椅子,摆在柏鸿礼身旁。
男人冷眼看着他,姿态宛如严厉的年轻老师,将纸质书放在他面前:你得上课。
呃真的得上课啊。
岑洺这时候才缓慢地意识到,柏鸿礼似乎如他所说打算让自己上学。
好在一节课平淡过去,无事发生。
岑洺拿着自己做的笔记,像交作业那样递给了柏鸿礼。
请老师过目。
他开始期待柏鸿礼会像梦里那般与他讲解。
老师?
柏鸿礼听到这个称呼,看着他的眼中忽地浮起一抹浅笑,嘴角也翘起了片刻。
岑洺也咧嘴笑:我随便说的。
柏鸿礼低头拿起无框眼镜戴上,果真认真看完了他今天写的内容,甚至做了几番评论。
这么一看,又与梦里那位粗暴的男人大相径庭了。
岑洺略微舒了口气,梦果然只是梦而已。
我们去探望柏羁远吧,听说他生病了。他说。
你不能去。
为什么。
他是因为Alpha的易感期被隔离的,你确定要进他的病房吗。
柏鸿礼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冷淡,起身叫上他往外走。
易感期?
岑洺大概听说过这种情况,但不了解,他本不是ABO世界的原住民。
弹幕适时地为他解决了疑问。
精神和身体都需要伴侣安抚的特殊时期;
你去了易感期Alpha床边,会出很大事的,比梦里更恶劣哦;
我觉得你们想多了,柏二一直表现得很端庄,比他哥都守礼啊;
所以不能去了?他问弹幕,那我和柏二说一声。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得到了回复。
【噢,那我去找你_.】
【等我】
岑洺满头问号。
【?为什么找我,我又不是Omega】
【因为喜欢你啊,洺宝贝】
岑洺看着那三个字,心里突地一跳。
喜欢?
咦。
忽然手机被拿走了。
柏鸿礼瞄了眼屏幕,眉尖一皱,径直给柏羁远拨了电话。
岑洺疑惑:他是在开玩笑吧?
在接通之前,柏鸿礼低头摸了下他发烫的面颊,口吻漫不经心且冷酷:他只是玩弄你,不能当真。
岑洺原本也觉得是在开玩笑。
他不知道柏二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柏鸿礼只答了一句「不可能」就把通话掐断了。